“我下叶家四公子叶安峥,连考两次第一,状元不是他还有谁?我下三十注!”
“这你就不懂了吧,前面考第一都没用,状元要陛下钦点。这几位公子都不错,可依我看,陛下一定会点叶家五公子叶安珺。”
“哦?这是为何?”
“五公子的父亲叶将军为护国而死,为显天威,这个状元怎么着也得给叶五公子。来,我下一百注。”
“照你这么说,顾洪将军同样为护国而死,他的乘龙快婿裴公子岂不也有状元资格?”
“依我看呐,左相大人的儿子也有可能是状元。别看人家排名落后叶家公子,据说当年左相科考成绩不错,子承父业,我觉得左相的公子也不是没可能。”
“你们都把目光放开些,除了咱大都的公子,不还有那些江南考生吗?刘公子、王公子、薛公子都是名动一方的大才子,我赌薛公子。”
……
这是鹤鸣轩的盛况。鹤鸣轩平日里以老百姓居多,老百姓又素来爱凑热闹。因此,每日状元榜迎来了一波又一波下注的人。
最开始还只是好事的老百姓,可一些学府和国子监的学子们听了,也纷纷跑来凑热闹。没钱的就下个一两注凑热闹,有闲钱的全凭心情,或者与哪位考生的交情。
比如,兵部尚书的公子刘培之。
这位一向喜好逃学的刘公子,与叶家小八爷是凑味相投。他没专门跑去鹤鸣轩下注,而是趁着在兴隆酒楼吃饭的功夫顺便下了两千注。
没错,是顺便。不过,他并未遵守约定,而是拿一千注下了叶安峥,另外一千注让人代他下了叶安珺。
用他的话说,都是好朋友的兄长,不能厚此薄彼。
叶安舒对于自己好朋友慷慨大方的行为一概不知,他也偷偷下了注。略微思索一番后,他做出了和好友刘培之一模一样的举动。
只不过,段氏一向对他手里的银子管得严,他手上没那么多闲钱,就只各自下了五百注。
不止这两个逃课大王,一向深居简出的成王和敬王也出来凑热闹了。成王略微想了想,下了叶安峥。至于敬王,在思索了一番朝政大局后,毫不迟疑地下给了左相的公子孙齐展。
有了这些世家公子的大注,寻常百姓的一两注、十来注就不够看了。一时间,叶家兄弟的呼声竟然最高,叶安峥和叶安珺在排行榜上并列第一。
不仅如此,就连各个酒楼茶肆也在暗暗较劲。比如兴隆酒楼今日甲某的注最多,鹤鸣轩今日乙某的注最多。两个掌柜就开始暗中盘算,若自己酒楼赌对了,就要比对方多赚多少钱。
这两日,文渊书铺和酒楼茶肆一样热闹。不过书铺的热闹完全是因为前来打听消息的人太多。大家纷纷问掌柜和伙计,哪位考生来借的书多。在他们看来,越是博学之人,就越可能成为状元。
杜掌柜对第一个这样操作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人来人往中,他适时推出了一种新奇的生意方式:在门口贴出了会元孤本,说哪几本书是会元读过的,家里有孩子读书的可以买回去沾沾喜气。不止如此,他又贴出了一个状元孤本的月底预售。一时间,跟风抢书的人一波又一波。
隔壁的芳茗茶铺刚刚换了新掌柜,是林掌柜挑选出来的得意伙计。
新掌柜是个年轻人,最喜欢学这些新鲜的玩意。见隔壁的操作如此神奇,他也推出了会元茶和状元茶,声称某个茶室是会元用过的,某个茶是会元爱喝的。
其实叶安峥因为身体的原因平日里不怎么喝茶,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林掌柜一看新掌柜的架势,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暗暗感慨。“此人脸皮颇为厚重,是当掌柜的好苗子,将来可堪大用!”
大都这样的盛况自然传遍了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