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移开。
一个学子走过来,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叮嘱。“你今日好生待在我旁边,不要到处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进来,定不能出乱子才是。”
“知道了。”那个学子模样的人不耐烦地应下。
林苑的喧嚣声越发高涨,目前双方各得三筹,场上已进入了赛点阶段。
只见其中一队人马忽然打马前驱,四人分占东西南北角,以四分队形占据有利地势,阻挡对方进击。
其余六人直冲而上,挥杆进球,未等对方进行拦截,一杆球已经稳稳入了对方球门。
“天字乙班,胜!”铜锣声响,第一局胜负已出。
看台上天字乙班的学子激动不已,已有学子走到场中,将骑在马上的十名同窗拽下来,齐齐抛向空中。
一时之间,喝彩声、鼓励声、吆喝声未曾断绝。
“新调白马怕鞭声,隔门摧进打球名。”看台上,有学子忙着吟诗,感慨不已。
第二轮是夫子之间的对战。
国子监的夫子们普遍年纪较大,只有三四个博士刚刚年过三旬,与几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夫子组成了两个四人小队。
有几位年老的夫子坐在看台上,一向沉稳持重的老夫子们此刻伸长脖子望着。奈何老眼昏花,只看得见有人在动,连人和马都分不清楚。
其中一人指着那面高高的铜锣,颤颤巍巍问身边的人,“那个小子是哪个班上的?怎么长这么高啊?”
有人大声凑到耳边对老夫子解释,“那是锣,是锣!”
老夫子指着自己,满脸自豪,“我啊,原来是我班上。”
几位夫子的对决倒是没有像学子们那般争强好胜,开场前,一位夫子看着对方的领头人,骑在马上双手抱拳。
“打个马球而已,强身健体为首,胜负不重要。”
另一位夫子也抱拳,一脸真诚。“刘夫子说得甚是有理,我等从来就不是看重胜负之人”
两位夫子都是国子监的武学夫子,身量魁梧,此时个个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意。
下一刻,铜锣声响,那位刘夫子一夹马腹,率先出击,对着自己队友高呼。“冲啊,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对家齐齐翻白眼。刚刚和刘夫子搭话的那位对家夫子也率先迎了上去,“打他!不要留情!不要留情!”
两方人马你争我抢,球杆碰撞间,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第一局。
叶宁语坐在看台上,端起一杯茶送入口中,啧啧称奇。“这国子监的夫子当真是……生猛得很。”
白承之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样霸气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
这一局,只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除了领头的两位是武学夫子,其他人多是年过三旬的文学夫子,没打几个回合就有些吃不消了。这一场,与其说是两队人马的对决,倒不如说是两位武学夫子之间的对战。
铜锣声响,胜负已定,刘夫子技高一筹。
“第三局……”
裁判官高唱着第三局的名单。“白夫子、王旭、叶安舒、刘眉、张碧全……对战宁夫子、刘培之、薛威、唐小山、钱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