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从征,匈奴中郎将臧大人亲口答应了我等,二年之内不会再征了,言犹在耳,便要食言么?”
“征募可以,去岁和前岁的抚恤何时发放?大丈夫不惧为国而死,然而高堂尚在,吾若身死,谁人奉养?”
七嘴八舌的一通问,直问得那征兵的屯长汗都下来了,却又不得不小心应对,生怕一个不好,这帮杀才真的把自己给宰了。
还是秦宜禄见状上前拨开了众人说了一句公道话:
“各位乡亲,何必迁怒于人呢?这些年张屯长对吾等着实也还算是不错的,至于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事,哪一件是他一个屯长能管得了的?要怨,就怨朝中大人,哪怕是怨咱郡中府君,州中方伯呢?”
那屯长闻言连连点头,苦笑着附和道:“秦兄弟说的正是啊,我这个屯长,在你们眼里还是个官,可在那些大人们的眼里又算得什么东西呢?也是在奉命行事,还望各位兄弟切莫要与我为难啊。”
闻言,秦宜禄却是一把搂过那屯长的脖子,毫不客气的就使了一个锁技将其勒住,问道:“吾等可以给你方便,不知屯长能否也给吾等一个方便?”
“秦兄弟想要什么方便,还请直言。”
“我下个月初二成婚,这算不算是特殊情况?大婚在即,可不可以宽容则个,此次征兵,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