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雄兵,不能用之以保家卫国,反而做了贼寇,可悲,可叹,可惜啊。”
冀县城外,秦宜禄和曹操寻了一个高处的山丘,远远地眺望城外的义从军军营时,曹孟德不禁发自内心的发出了这般感慨。
秦宜禄则白了曹操一眼,小声嘀咕道:“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朝中大臣们逼得。”
虽然与秦宜禄闹出了小小的不愉快,他这个凉州刺史也相当于是被秦宜禄几乎以半强迫的姿态给“绑架”到这冀县城外的,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说,能救冀县总是好的,倒是也很快地调整了心态,变得又重新积极了起来。
至于秦宜禄“绑架”他的这个事儿,那自然便是日后再算此账了。
如果他们这般以卵击石还有日后的话。
只见这冀县城外的河湟义从排兵布阵严丝合缝,整整齐齐,营帐虽多却丝毫不显杂乱,即便是曹操这样只知道对照军书,实际上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外行,也能看得出此军之精锐。
那就更不必说秦宜禄了。
一时间也不禁忧心忡忡。
他们并州人,平时和匈奴人,鲜卑人交手很多,但是跟羌人打交道还是比较少的,原本他一直以为羌人应该是和匈奴人差不多的,然而此时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浅薄。
“是否骁勇不知道,但是军纪军容,胜鲜卑百倍矣,虽不知洛阳的禁军和三河骑兵的成色到底如何,但恐怕抛除装备上的优势,至多,也就是和这些羌胡在伯仲之间了吧?”
心中却是暗想,怪不得自己的恩主董卓日后可以凭这些人中的部分降卒就组建出威震天下的西凉铁骑,如此精锐的胡兵,若是得了洛阳的武库,换上了大汉最顶级的军事装备,天下间谁还能挡得住他们的锋芒?
然后又瞥了身旁的曹操一眼,据说,这位是日后十八路诸侯中讨董最积极的?据说他的这个水平就已经是关东诸侯中最高的,结果被打了个全军覆没?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一群关东诸侯征募一些内地从没打过仗的郡兵就想跟这些身经百战还换装了顶级武备的全职士兵拼命,怎么想都是脑残行为。
却是忍不住再一次的又在心里骂起了袁绍等一众党人的脑残。
不,他们的脑子里简直都是狗屎,不然他们怎么能干出杀段颎这样愚蠢透顶的事情呢?
“孟德,这冀县下边的这支羌兵,首领是北宫伯玉吧,他到底是汉人还是羌人?”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此人以前做过段公的属吏,应该……是汉人吧,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汉人也好,胡人也罢,反正他现在是咱们的敌人,是整个大汉的仇寇。”
“那孟德兄以为,凭你我二人,和咱们身后的这两千多算不上什么精锐的部曲,如何能破此城外之贼?”
“自古以来以弱胜强,非得借水火之势不可。”说着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又深处手去感受了一下道:“今日这天气风向,很适合放火啊。”
“那孟德兄以为咱们要如何放火呢?”
“这个……不如……等到晚上,趁着夜色,咱们悄悄地从顺风向摸上去,多备一些引火之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去四处放火去烧他们的干草,引的他们军中发生混乱,如此,只要冀县城中的元固兄能趁势开成掩杀,说不定……”
“孟德兄果然是好想法,若是这般去打,至少咱们可以死得痛快,让袁绍帮咱俩吹嘘一番,说不得也能在青史之中留下几行名姓。”
“壮节你今天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这不是在商讨军略么?不是你主动问我的么?”
“哈,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曹孟德,军略上竟然真的如此可笑,叔稚,你来告诉他,咱们当真晚上去放火的话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