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宦官论,稀里糊涂的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我特么实际上压根就不想诛宦啊!如盖勋、皇甫嵩这种人嚷嚷着要诛宦是为了家族名声,真死了,死他一个成全全家他们那也算是值了,曹操这天天嚷着诛宦是为了洗掉阉人之后的身份,袁绍天天嚷嚷着诛宦,是因为他一个袁家庶子却野心极大的想当‘天下楷模’,被推在上面驾着下不来了,我特么图什么?”
“假如我真做上了城门校尉这样的位置,假如某一天袁绍等党人当真要安排人手,夹带兵器进洛阳城让我给他们行个方便,这方便我敢行么?我凭什么要做党人的炮灰?我特么连个儿子都没有,人若是死了要名声还有什么用?而若是不行这个方便,十之八九,怕不是反而要被那张让等十常侍驯服在身边做一条听话的好狗的。”
“所以我才说,我这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张让这阉宦旁的本事不知道,至少这眼光,确实是毒啊,恐怕比这天下绝大多数所谓的名士都要高明得多。”
“既然如此,那府君你继续拒绝不就是了,你不想当官,难道天子还能硬绑了你去当官不成?”
秦宜禄闻言苦笑着叹息一声道:“真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官职哪里是那么好拒绝的呢?这种职位历来都是由宦官信得过的人才能担当,这种关键时刻有大用的职位党人又如何会不想要呢?你以为这几次公车征辟,何以如此的大张旗鼓呢?”
“用不了多久,或许就会有认识的,甚至不认识的,有身份的人写信劝我接受此职位了,毕竟这城门校尉真到了关键时刻是真有用啊!”
“这次拒绝了,下一次呢?万一,下一次公车直接辟我做看管武库的执金吾呢?当了,要么卷入其中做个炮灰,那党人和宦官斗法不管谁赢谁输,大概率我都是要不得好死的,要么,就干脆被张让收复,也做个被天下人唾骂的阉党,我若是做了阉党,对今上和张让来说,岂不比杀了我更让他们感到开心?”
“而我若是还拒绝,说不得他们就敢让这破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用舆论来迫我答应,说不定,张让的人不敢对我逼迫太甚,袁绍的人反倒是要来绑着我去当这个官了,若是坚辞不受,那你说他们还会拿我当自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