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宦游,大家都是这么干的,这年头贵人出行是最讲究排场的,几百人的出行队伍算什么?哪家的贵人不是如此?
总共也就几百人的排场,在东汉也算不得很大,这年月出行动辄带着两三千的家丁奴仆出行的贵人比比皆是,除了洛阳之外全国各地哪里不是摆谱成风。
虽然这么大的谱,让秦宜禄感到非常的不习惯,但入乡随俗,却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适应享受了,而且实话实说,如此赶路倒是也确实称不上辛苦二字,即便是外边天寒地冻,驿站里除了火盆之外杨家还另派了丫鬟给他暖床,却是当真称得上一个游字了,却是比上辈子报团旅游还要舒服几分。
当然,这行进的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原本都是骑兵,一天赶七十里路也是轻轻松松的,现在却是一天连十七里路恐怕都费劲了,就这么慢慢晃悠到北地郡的郡治富平的话,可能差不多都要过年了。
一行队伍刚走出十余里,却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下来,秦宜禄掀开车帘去看,就见官道上有着十余骑居然阻塞了他们的去路。
抢人拦路?打劫的?那得是缺心眼到什么地步,才敢以这么几个货色打劫他们如此庞大的队伍?
离着有些远,秦宜禄也看不清几人之脸,就听远远的,那人翻身下马跪拜,突然很大声地喊道:“师兄!”
这声音是……麴义?!
见状,秦宜禄却是连忙跳下了马车,三步并做两步的急忙过去,见真是麴义在领着几个族中兄弟跪拜于此,连忙伸手去扶他道:“师弟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这地上还有积雪未化,莫再冻伤了膝盖。”
哪知这麴义却并不起身,而是高高举起手中的环首刀道:“师兄,麴义在此久候了,蒙师兄拔擢,拜入张师门下,然义资质鲁钝,不能品经学之精妙,终究还是个粗鄙武夫,唯有手中刀兵可堪一用,师兄若是不嫌弃,愿驱为爪牙,拜君明主,不知明公可愿收留?”
秦宜禄见之,不禁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