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也不要再往外送了,男丁也好,妇孺也好,都来打造这马蹄铁,为国分忧么,钱粮肯定是没有了,口粮什么的也得他们自己带,不过为了激励士气,允许他们十取其二,也即是每完成十个马蹄铁,允许他们带走两只,算作他们的工钱,战后我也可以帮百姓们联络商贾,再把这些马蹄铁卖掉么。”
“荒谬,你这是……”
傅燮本能的就想继续跟秦宜禄抬杠,只是刚开了一个头,却又忍不住自己愣住了。
这事儿……不对啊!
制十赏二,这特么还是徭役么?
况且马蹄铁这个东西根本是不愁卖的,且不说北地郡这边本就是游牧经济,几乎家家有马,一匹马就是四个马蹄铁。
边地郡县么,每年和匈奴、羌胡的贸易自然都是很多的,甚至和境外鲜卑每年的走私贸易也不在少数,多少马蹄铁都不够卖的啊!
如此一来,既能通过马蹄铁来拉拢境内的其他诸胡,比如匈奴休屠部,作为一个地跨北地与朔方两个郡,匈奴最为强盛的几个部落之一,只要保证他们不会跟着鲜卑一块劫掠,对皇甫嵩来说压力就小得多了,若是能让他们真心实意的跟鲜卑去干,则此战自然就是胜算大增。
又可以借此机会让百姓赚一点点的辛苦钱,弄些马蹄铁回家换钱换粮,这个冬天的日子恐怕还能好过不少。
那……谁亏了呢?
傅燮忍不住的就将目光投向了此地的矿监矿吏。
“大……大人,这矿,这是少府的矿啊大人,这是少府的矿,炼制出来的生铁都是要登记备案,送往制定的工坊中去的,您这样……这样不合规矩啊。”
“此国战也,不论是少府的矿也好,本地豪强的矿也罢,难道不应该为国事分忧么?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我知道,此事涉及到本地不少豪强的利益,让他们为了国事稍微忍耐一下,有何不可?至于少府,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北地郡难道就不是王土么?”
“这……要不,您给朝廷写个奏表?我等都不过是升斗小吏,郡将又何必要与我等为难呢?”
秦宜禄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便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对他们怒目而视道:“吾乃本郡郡将,负责北地一郡之武事也,再重申一遍,此乃国战,国战之际,本将有权调派郡内一切人、物,还请示什么?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汝等难道不懂什么叫军中从权的道理么?若是事事都要向朝廷请示,那还如何能打得了仗?”
说罢,宝剑斜劈一刀砍断了桌角,炳然道:“至于这北地的豪族,不管是谁在这矿上有什么利益输送,当此国战之时,自然也顾不上他们了,谁若是不服,大可以找我,话说在前头,谁敢阻挠,我不管他后台多硬,在北地郡的名声有多响,家世祖上有多深厚的渊源,必杀之!尔等在此推诿,是以为我宝刀不利么?”
说完,还特意狠狠地瞪了傅燮一眼。
‘不是,你瞪我干什么啊,怎么感觉你这话是跟我说的呢?我们家是灵州人,这矿上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