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并无定制,招多少算多少,事实上别部两个字就注定了这不是什么正规军了,给他当什么假司马?他自己这别部司马的位置还没做稳呢。
这成廉仿佛也是知道秦宜禄的心中所想,苦笑道:“此事,倒是也怨不得杨公,乃是……哎~,本来,我与那庞家、姜家两位大哥,我们三人都是要一道去给皇甫公去当军司马的。”
庞、姜二人,指的自然就是庞德和姜炯了,此二人也是此前走了秦宜禄的人情,被直接举进了京当三署郎的,让他们跟着同出凉州的皇甫嵩,这也确实是没什么毛病。
“哎~,然而我……我们三人报道的第一天,那皇甫嵩就借口我轻佻无状,又违背军法,打了我一顿军棍,给,给踢出来了。如此,杨公便只能又将我荐给了卢植,但……此事……哎~,总之军司马是没了,只能做这一个假司马了。”
秦宜禄听完,脸色都不禁有些阴沉,道:“皇甫嵩是有意找茬,还是你确实有违背军令,桀骜不驯之举?说实话!”
“我……我那一晚确实是喝了点酒,这不是升了官,高兴么,不过那酒也不是我一个人喝的啊,我们十余个凉州世子一块喝的酒,庞、姜两位兄长也在,可是皇甫公却只打我一人,还把我给踢出来了,我就是他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啊。”
“你……”
秦宜禄一时气急,却是有些忍不住,一脚就踹了过去,把成廉给踹了个滚地葫芦一般。
“你能跟旁人比么?旁人也像你一样没有家族倚仗么?皇甫嵩还指望着庞德他们回凉州为他招募兵马呢,如何舍得收拾他们?反倒是你,你的背后是我你心里没数么?我和皇甫嵩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么?哎~皇甫嵩,竟敢坏我兄弟前程,着实可恶!”
说着,忍不住狠狠一拳捶向身前矮几。
当然,秦宜禄也知道这事儿自己也有责任,至少真是不能怪人家杨赐安排的有问题。
本来,秦宜禄接到的诏令是带领本部兵马去跟着皇甫嵩去打仗的么,他们俩虽然不太合,但毕竟都是北地郡的,皇甫嵩也不是真缺心眼,秦宜禄若是到了他的手下做事,那是一定要对他礼遇有加的,哪怕是为了安抚、讨好秦宜禄,皇甫嵩也一定会对成廉大用、重用。
哪成想秦宜禄压根连朝廷的诏令都不听,私募了兵马就往东跑,反而兜兜转转地跟卢植跑一路去了,皇甫嵩还能给这成廉好脸色么?
偏偏此人还让那皇甫嵩抓到了把柄,这可不就倒霉了么。
如此,这杨赐就只能把成廉再推给卢植了么。
那卢植想来也是个傲气的,皇甫嵩不要的人你荐给我?当我收破烂的?
再说这秦宜禄虽然跟他卢植是一路,但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拆台的,卢植心里还能没数么?
没找个管马粪的闲差臭差给成廉做,已经是人家卢植有涵养了。
吕布在一旁见缝插针地道:“我与谦义兄也是旧日相识了,得知他这件事之后便主动向卢帅要了人,让他陪我一道来此地征募兵卒。”
“原来如此……谦义,奉先,你们俩远来一定辛苦了吧?且先去休息一番吧,咱们之间都不是外人,你们有事,我还能不帮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