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宦官么,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我自然也是明晓大义的,然而宦官虽然可恶,陛下毕竟是英明神武的,如何就置于如此呢?你看,朝中武事有大将军顶多,杂物有杨公理政,哪有宦官们插手的余地,专政这两个字,夸张了吧?真要说专政,我怎么没收到杨公的令呢?”
何颙一时还真有点愣,这秦宜禄,难道真不知道杨赐已经下课了么?跟我在这装呢?
索性点破道:“杨公,现在已经不是尚书令了。”
“什么?这,这是为什么,难道杨公被宦官给害了?他们怎么敢的啊!杨公可是帝师啊!”
“非也,非也,杨公是身体抱恙,所以才暂时从尚书台退出来,换了杨公的故吏刘公来担任尚书令。”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对外的理由肯定是身体抱恙么,事实上这个理由的可信度也确实挺高。
“哦……啊?杨公他病了?啊~!杨公啊!你待我恩重如山,我,我还没来得及见您一面啊~,杨公!杨公啊!痛煞我也,痛煞我也啊!不行,我得请个假,我要进京,我要进京看杨公最后一面!我要给杨公披麻戴孝啊~!杨公啊~!!”
这一番表演,把何颙都给看傻了。
人特么的还没死呢啊!
况且就算是真死了,就算那杨赐是你亲爹,又怎么可能让你这一军主帅在战时扔下军队不管不顾的回京?
一旁的杨修这会儿也让秦宜禄整得不会了。
我才是亲孙子啊!
我这都还没来得及表现悲伤呢,你哭成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整得人家都哭不出来了。
而且,这不只是身体抱恙么?还不知道真假,怎么感觉你这……好像在咒我祖父似的呢?
这一手给何颙整得也是有点不会了,连忙上前劝慰,秦宜禄则是:“哎呀~,不行啦~心好痛啊~我要跟今上请假,哎呀~我这么伤心,什么正事儿也谈不了啦~哎呀我眼前突然一黑,哎呀我要晕倒啦~”
然后就真的躺地上装睡了。
何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