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这人,平日里素来是最爱女儿们的,关键他也没有儿子,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把女婿牛辅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了,虽然这货有点扶不起来,十足是草包一个。
况且若不是实在爱极了女儿,也不可能把女儿养得那么胖,跟个猪似的,反正他也不指望女儿给他联姻,他招女婿那都要入赘的,我董仲颖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不成?
然而我这小闺女就算不是什么漂亮人,但好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家的,在特么的足球比赛的决赛球场被人如此欺辱,还特么的当着他的面,这举动早就把董卓给刺激的暴跳如雷了。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事实上这是秦宜禄允许他废立了,大家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如果秦宜禄不允许,那恐怕他也未必就能认下这个哑巴亏,他自信凭他与秦宜禄的这一层特殊关系,他就是干了再怎么过分的事情,那秦宜禄至少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命。
可惜,壮节不让杀人,估摸着十之八九还是在意何后的想法。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仅仅只是将这小兔崽子从皇位上撵下来,这可不足以消董卓的心头之恨,反正在他想来这个皇位原本也是早晚都要让的。
当即,董卓命人脱掉了刘辩的裤子,摁住了他的四肢,然后从兜里一脸狞笑的就掏出来一柄六瓣破甲金瓜锤。
“别动啊,我瞄准一点。”
“司空饶命!司空饶命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想让您来当我的国丈,是想与您成为一家人啊,我这可全是一片好心,想让您当大将军啊!”
“呸!谁要当什么大将军?老子现在也已经是太傅了,同样是位超三公,俸禄万石的超品之臣,凭什么当你的大将军?我凭什么当你的大将军?躺好了,别乱动。”
说罢,咣得一锤,吧唧一声,仿佛鸡蛋碎裂的一声响起,刘辩则是双目通红的怪叫一声,然后就痛晕了过去。
“赶紧的,送太医,好生医着,千万别让他死了,否则我无法向壮节交代。”
一众属下见状也是不由得暗自心惊,他们当然也都知道了秦宜禄的意思,但人家说了皇帝不许死,难道是这个意思么?你直接给人家锤碎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董卓也依然觉得不够过瘾。
而且他想的很清楚,贾诩给他带的话也很明确:秦宜禄回京之时,就是他董卓退休养老之日。
毕竟太傅这职位本来也是文官之首么,而且说实话这董卓也不是秦宜禄的嫡系,而是他的老领导,使唤老领导这种事儿总是难免要有些尴尬的,旁人虽然因此而对他颇为尊重,但难免也会觉得别扭,甚至是有意与其保持距离,以免让秦宜禄觉得忌惮,或是不好安排。
他不下来,那他的弟弟董旻,侄子董越,女婿牛辅,也会跟着不尴不尬的没法升,他也没什么培植党羽的机会。
最好的老领导,就是好好养着被供起来的老领导,这关系还能处,家里人必然会看在昔日恩情的份上多多关照,但你要是在实权的位置上杵着,还握有兵权,这就有点讨厌,和不懂事儿了。
因此对这一天他董卓也是早有预料,而且也并未觉得自己就如何委屈了,毕竟这个时候的董卓也没有代汉自立的野心,都已经混成太傅了,这本就已经是年少时想都不敢想的高位了。
同样的,就因为是老领导的关系,就算是犯了什么错,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他秦宜禄该忍也得忍,尤其是在举荐之恩大于天的东汉的这么个文化氛围之下,一个举主就相当于半个爹,爹做点错事儿,儿子还能喊打喊杀不成?
换言之,从现在开始,到秦宜禄回京之前,无疑将是他董卓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握有临时的超然之权,想干啥干啥,但是过期作废,而且还要在这期间帮秦宜禄背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