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兄是明白人,他这是想要收编青州的黄金余孽来打造一支只忠诚于他本人的嫡系兵马呢,真特么的有魄力。”
张杨颇有些不服地道:“刘焉有张温帮衬,现在这张温又靠上了皇甫嵩,他曹孟德想抓嫡系,就不怕崩了牙?我看,他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想吃天下这么大的一张大饼,没点好牙口如何能成?我看老曹这牙口挺好的,好歹也是跟咱们一块上过战场打过硬仗的,要不咱俩打个赌?我就赌皇甫嵩绝对打不过他,青州之地,必为曹孟德所得也。”
张杨闻言连忙笑道:“我可不跟你赌,你看这些天下大势素来是慧眼如炬,就跟开了前后眼似的,你既然这么说,那恐怕将来咱们的对手还真是孟德兄了。”
张梁闻言道:“青州盗匪,大多都是黄巾余孽,明公既以为这曹孟德是心腹大患,不如,派我去一趟?说不定能整合这青州黄巾,给他添些麻烦。”
秦宜禄一愣,还真是有点动心,随即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这要是你哥还活着,或许还成,你恐怕没那么大的声望,不是小瞧了你,而是你有些小瞧曹孟德了,再说刘焉那货,他恐怕也没有使唤青州黄巾的本事和气魄。”
“明公以为,我也不如他?”
“嗯……”
秦宜禄见状呻吟了半天,想说我觉得你连皇甫嵩都不如,但到底这话还是没说,给他留了点面子。
“不是一码子事儿,我是对你要有重用的,青州那边的事儿,且让他们折腾去吧,你就不要管了。”
“啊?这,重用?”
“此事暂且先不谈”说着又拿出战报观看了起来道:“今天这个战报,是真挺有意思的,上面的熟人还不少,玄德看起来好像还真挺受这刘虞的信任的。”
“壮节也看好他么?”
“英雄得遇明主,自是要乘风而起的,不过刘虞这个人……谁知道呢?我听说他跟公孙瓒等幽州本地豪强大族矛盾也是不小,这是他们的一道坎,迈得过去,这刘虞说不定将来能把袁绍都给干了,迈不过去,公孙瓒把他宰了我也不奇怪。”
说这话,前头金城郡已经赫然在望了,这还是秦宜禄头一次往西凉这边过,过了这金城,就是西羌的地盘了,相对与东羌算是生羌,事实上他也不太熟悉,在此地几乎是毫无根基,一时间,面上的神色也不禁严峻了起来。
又拿出了前线的情报看了看到:“刘虞要是真被公孙瓒给宰了,说不得还真是他刘玄德的机会,只要他能杀了公孙瓒给刘虞报仇,幽州就是他的了,然而刘虞也好刘备也要,幽州那地方要想坐稳了就得过关,咱也一样,凉州这地方要想坐稳了也得过关,幽州,凉州,都差不多。”
张杨诧异道:“若说刘备、刘虞他们要过关,这我是懂的,凉州这地方咱们都经营这么久了,西凉您虽然没来过,但各地豪强羌帅也都对您仰望敬佩不已,退一万步说,段煨还当着京兆尹呢,若非是您冲着段公的面子,这么打的职位,怎么着也轮不着他吧?这西羌之地如何还会有不稳妥的道理?”
秦宜禄闻言也笑着道:“一样的,都一样,个人威望,恩德,权谋法术,斗不过是小道而已,管得了一时,但管不了一世,你说的那些,都是小道,看着牢固,但其实我在西凉的根基根本不稳。”
“幽州,并州,凉州,都有类似的问题,若是我所料不错,吕布在并州此时恐怕也未必就好过,东羌的问题相对简单,但是西羌的,咱们也只是治了标,还么能治得了本。”
“此话怎讲?”
“就说幽州吧,每年都要青冀两州相接济,接济的钱粮则大半都使在了边塞上,乌桓各部之中无论是忠也好,是奸也罢,要剿就要发兵使钱,要抚也得发兵使钱,乌桓本身的经济太脆,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