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年,大汉朝就会聚集天下有名的书院进行六艺较量。赢的队伍不但有丰厚的奖金作为激励,还可上殿受封,其场面一点不亚于中状元。
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让各大书院非常重视。这也间接成了百姓,评定一家书院优劣等级的标准。只要拿到名次接下来的生源将源源不断。
“我们书院每次都是垫底,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去。”
“就是,比赛题目刁钻就算。为了赢,耍什么手段的都有。每年光缺胳膊少腿被抬出赛场的就不计其数。我的命是要留着享清福,傻子才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大家都想争取的荣誉被王年年大言不惭的说成吃力不讨好。
“再说,这博锦赛除了考六艺,团队间的默契也很重要。请问我们三有吗?”
“别说没有,我们见面不打架就不错了。”
慕林抬眸看着这两人,尴尬的摸摸自己鼻子。这一唱一和的不是挺有默契的。
“……那我们就死跪在这不出去了?”
“不出!”王年年与齐晋山坚定的异口同声。
这时一旁的房间里安静坐着四人。悠闲喝茶的太孙殿下,执棋对弈的王丞相和季炎,还有低头不知想什么的大理寺卿司马郁恒。
他们一字不落将慕林三人的对话听进了耳里。季炎看了眼案桌上未燃尽的香,夸赞道“他们三比我预想的要聪明。”特别是慕林,遇事冷静。好好培养以后定有大出息。
“行了,既然他们已猜出意图,我就把人接走了。”说完谢寒深站起身向外走去。
边走边想:小朋友平时就娇气的很,地下这么凉都不知道有没有冻坏。完全忘了,自己担心的小朋友是因为犯错才被罚进来的。
见殿下走出门口,另外两位也分别起身告辞,去接自家不孝子。
信竹将狼狈的三人从惩戒堂带了出来。看见表情各异的自家长辈,三人乖巧的低着头,老实的很。
马车里,齐晋山偷瞄沉默不语的司马郁恒郁胆颤的很。就像头上有把悬挂的刀,要落不落。对错好歹也说句话啊?这样不出声他很怕好嘛。
“咳,姐夫你要想骂就骂,别憋着。”
“晋山,其实你可以试试参加博锦赛。”
“我?”突然转化的话题让齐晋山一时无法适应。
很快又否定道“不去,那么无聊。”
“是无聊还是不敢?”司马郁恒盯着齐晋山,不放过他脸上每寸细微的表情。
被大理寺卿像审犯人般盯着,齐晋山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妈呀!我到底是觉得无聊还是不敢?
“岳父去边塞却没带上你,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与其陷在自我怀疑与否定中,不如直接去赛场溜一圈。或许你可以找到岳父为什么不带上你的原因。”
原因?真的有原因吗?难道不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是累赘?
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大的齐晋山,司马郁恒如长辈般拍拍其肩膀“我和你姐都希望你活的开开心心。有些疙瘩你要给机会它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