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儿子与儿媳,老皇帝不自觉悲从中来。多好的两个孩子,说没就没了。那心底的痛至今都无法宣泄。早晚有一天他要踏平达牧族,为自己死去的两个孩子报仇。
似乎察觉到老皇帝的低落,谢寒深岔开话题道“明天我打算大张旗鼓去南通县一趟。”
“你打算采用陆怀仁的方案建桥了?”
“不,我没打算用他的方案。”
不等询问,谢寒深就自主分析道“用玄铁石做桥架,表面上是解决了技术问题,给各地带来经济。但实际是将大汉朝推入另一个问题旋涡。”
“建桥至少要五到六年时间,白银花费巨大。这期间,户部一但没运作妥当,国库空虚是小,无法抵抗外部带来的危险才是大。”
“先保国才可求发展,这是很容易看懂的问题。哪怕是疯狂的赌徒,在没有必赢的把握前,都不会将口袋里的钱一次性押进赌桌,更何况是一个国家。除非…除非他只想赌完这局就撤场了。”
顿了顿冷笑道“可偏偏今天的书房里,支持陆怀仁方案,让朝廷冒风险建桥的却不在少数。如此大的逻辑漏洞,却有这么多人支持。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朝廷有他国奸细。想通过我们的错误决断,混乱原有的经济,从而搞垮大汉。”
“所以,就算陆怀仁真有本事可将桥建出来,我也不会采纳。如果我没猜错,从这两天开始,就会有人不停上奏或发动民意让朝廷通过此决议。从而获得国库的财富。”
“嗯,你说的在理。可朝廷一旦打压上奏出谋划策之人,恐怕会令天下有才者寒心。”
老皇帝深深叹了口气。当皇帝看似万能,却也有常人无法体会不到的无奈。家、国、天下哪个不需要平衡?哪个又不需要细心维护?一旦平衡被打破,或许第一个被波及的就是自己的皇权。
“桥既不能建,又不能打击积极性,那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一计字之约“拖"…拖到以最小的价造造最好的桥为止。”
听到出人意料的回答,皇帝皱了皱眉。拖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却不是长久之计。不管拖多久,总有一天大汉要向前迈进,这建桥问题就无法绕开。
不等多想,谢寒深撩袍跪在皇帝面前。
“皇爷爷可信得过孙儿?”
“说什么胡话,将来朕可是要将这大汉王朝交于你手。现在怎会不信你。”
“皇爷爷既然信得过孙儿,也请相信孙儿所相信的人。三月后,他如果找您下旨督建桥梁一事,不管多少人反对,还请给他一个机会。”说完郑重的磕了个头。
如此郑重还真是第一次。建桥虽关系国家命脉,但老皇帝也了解自己这孙子,不是信口开河、不知轻重之人。他能如此郑重请自己答应,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好,只要他能拿出让人信服的理由,不管此人是谁我都下旨让他主办此事。”
得到承诺,谢寒深欣喜的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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