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沙点燃一根雪茄,玩味的看着林枫:“你是赌石大王的孙子,那我就跟你赌一局,谁输了就剁掉一根手指头,跪着从这里爬出去!”
林枫听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赶紧向萧云山求助。
“先摆平他,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说法。”萧爷皱眉沉声道。
赌石大王。
林枫打死也想不到,印象中那个疯疯癫癫,秀逗无比的爷爷,居然是赌石大王!
怪不得……
林枫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如此,这场赌局,林枫无论如何也要接下。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为爷爷正名!
“说吧,怎么赌?”
“咱们各挑一块赌石,谁切涨了,算谁赢。”
林枫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赌石上。
这次石宴,一共三十多份玉料,场口五花八门。每块料子都有局部开窗,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窗口,属于半明料。
擦口显绿、出种水,再加上几十公斤的毛重,这些料子恐怕都不便宜。
“萧叔叔,这块料子多少钱?”林枫指着一块木那白岩沙道。
“起拍价312万,毛重六十点五公斤。”
“这么贵?”林枫听到这个价格,有些惊讶的说道:“能砍价吗?”
萧云山摇了摇头,“这些料子是我的一位缅甸朋友亲自定价,他定多少,料子必须按照这个价格一分不少的卖出去。”
吴沙一听,更是得意忘形,猖狂至极道:“小伙子,你没赌过石宴吧?这上面的石头,一律明码标价,只有上涨喊价的空间,你居然还想讨价还价?”
林枫白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白岩沙,包浆皮。木那至尊,水天一色。
林枫觉得这块料子的赌性很大,开窗部位是冰种,赌局部内化、变种。往高冰甚至玻璃种上跳!
但,皮壳较厚,水头略短,没准里面是一坨白肉或死心。
翡翠的“种”指的是质地,翡翠的质地越好时,晶体颗粒会越细小,排列方式会越有规律,结构越致密,给人的感觉会越细腻、通透、明亮。
“水”指的是水润程度,翡翠的水头越好时,呈现出来的感觉会越水润、有活力,而水头较差的翡翠给人的感觉是死气沉沉、干瘪的。
赌石先赌种,更何况木那的料子,多是无色料。
林枫的举动,被站在一旁观望的吴沙尽收眼底,他似乎也打起了这块木那白岩沙的主意 。
“我多加一点点,四百万。”吴沙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姓吴的,你这么豪横?不怕待会儿切垮了,输得底裤不剩,回家被老婆罚跪搓衣板去?”
吴沙从嘴里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不慌不忙的说:“老总说笑了,我吴沙别的没有,就特么钱多!”
“区区四百万而已,多拉几车煤就赚回来了。”
“煤老板,我劝你最好不要碰这块料子,否则你会后悔的。”
林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语出惊人。
吴沙气得不轻,骂了一句:“臭小子,你特么说什么?”
林枫咽了咽口水,没有吱声,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那上面的窗口,其实是流氓窗。
脱沙漏肉的部分,的确是冰种打底无疑,可那窗口,是有人故意为之。擦窗的时候,避开了不好的地方,比如绺裂、藓和脏点。
开窗的部分,像几条蛆子,凌乱的在上面蠕动,很恶心,密集恐惧症的重度患者,怕是一看到这玩意儿,便会直接当场吓晕过去。
爷爷曾对他说过一句话:“凡有刻意开流氓窗的料子,八成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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