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料子切开了,林枫深吸了一口气,费力取下上面的盖子。
色赌到了,苗绿,种也赌到了,金丝种,唯独裂稍微多了点,棉絮略突出。
这样一来,肉显得稍微粗了点,影响了翡翠的整体价值。至少镯子位肯定是没有了,取件时还要避棉避裂,黑乌沙号称鬼见愁,果然名不虚传。
林枫打电话向丁老头简单汇报一下情况。
老爷子根本不在意,这块黑石头能开出啥好东西,草草地的丢下一句话,让他随便处置。
林枫挂掉电话,稍微一琢磨,找老板娘借了一支记号笔,在切口上勾勒出一些线条,并对她嘱咐道:“就按我画线的顺序来,别切歪了。”
张姐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斜线,像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蛆爬来爬去,头都大了。
嘴里不满的嘟囔道:“小爷,你这画的都是些啥玩意儿?照你这么说,切掉这块黑疙瘩,手指头都得秃噜皮了。”
“大锯肯定用不上,小锯又太耗时间,这可不是钱的事,我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抱歉了小爷,你还是找别人吧!”
林枫狡黠的笑了笑,“你这儿切一块料子多少钱?”
“不多,十公斤以下两百,十公斤以上五百。”
“我出十倍的价钱,麻烦你辛苦一下,帮忙切掉。”
“成交!”
林枫皱了皱眉头,开始收拾东西,玩赌石的人,隔三差五便会用坏一个牛津包,手电、放大镜、磨砂棒、冲洗刷等等都必不可少。
车子经过路口边一个站牌时,林枫突然让司机停下,扫码付完车钱,林枫一溜烟的跳下车,按照刚才的记忆,一步一步往街边摸,走出了大概一两百米的距离,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老赵,你在搞什么名堂,弄这么多破木头干什么?”
赵山本正在和一名货车司机交谈些什么,嘴里还叼着烟,谈笑风生。
两人身后的挂车上,运着一大车木头桩,每截木头都很大,树皮乌黑发亮,硬度很大。
听司机口音,林枫一听便知对方是鲁南人,车牌号也是那边的。
赵山本忽然眼前一亮,搓了搓手,向林枫邀功请赏,“老板,我花了一笔钱,搞来一车木头,稍微加工一下,能赚大钱的!”
林枫冷哼了一下,“这是你自己的主意?”
赵山本摇头说不是,“我哪能想到干木头?这买卖是一个老乡给我推荐的。”
林枫摇了摇头,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即使是木头,也会因为自身贵重程度的高低,被人为地划分出紫檀、花梨的等级。
林枫定睛一看,那车上装的是梨木,如果运过来加工,做一些根雕或者木制家具,然后售卖和批发,未尝不可,缅甸的三大经济支柱,毒品、原石、红木,其中红木的分支,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只是据林枫所知,貌似福建人喜欢根雕等工艺品,而滇南一带则相对差了点意思,绝大部分是生产地,而并非消费的主要场所。
赵山本恐怕是弄错了方向,就好比在莆田卖鞋,杭州开理发店一样,根本没有市场。
估计早晚要凉。
林枫摇了摇头,刚进屋子,赵颖又在拆家了,原本崭新的沙发套,被撕的千疮百孔,厨房的地板上,摔碎了十几个碗碟,满地的玻璃渣子,昨天吃剩下的剩饭剩菜,也倒进了马桶,堪称是,人间地狱……
“赵小野,赵小野?你躲哪去了?怎么不管管你表姐,让她这么胡作非为?”林枫憋着一肚子气,推开赵小野的卧室,只见她瘦弱的身子蜷缩在床角落,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赵小野听到动静,慌忙的伸手四处摸索着自己的近视眼镜,高达一千多度的近视,赵小野只要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