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会长动容了,鼻头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楚,他拼命地点头,然后解开西装扣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用红线串着的平安扣,两枚为一对,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稍微带点绿而已。
“这对平安扣,我从小便戴着,一直没有摘下来,老爷子,您说得一点没错,我信了!”罗会长激动地说道。
六爷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皮,说道:“这事儿早就陈芝麻烂谷子了,不提也罢,迷信得很!亏你父亲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居然信这些东西,真是越活越胆小,八成是老糊涂了。”
罗会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索性憨厚的傻傻笑了起来。
“老爷子,我敬你一杯!”罗会长说罢,便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六爷则一脸嫌弃的说道:“就这么小的杯子,你小子糊弄鬼呢?来,咱们爷俩换个大的,上脸盆,看谁更能喝,把对方给喝趴下!”
“脸盆???”
罗会长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呃…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平时很少喝酒,哎,偶尔为了应酬才喝一点,您老就别为难我了。”
“这一点,你和老罗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话匣子一打开,大伙儿聊得不亦乐乎,几杯糊涂酒下肚,说话也没了顾忌,彼此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看着比亲兄弟还亲,场面非常热闹。
这时,魏忠突然造访,随行只带来了一名副官,副官手里还拎着几袋礼品和酒。
老爷子一口酒没喝,毕竟年事已高,身体折腾不起了,这会儿清醒得很,“魏司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魏忠颔首笑了一下,恭恭敬敬的说道:“今天早上刚听到部下汇报,龙肯矿区发生了喜事,如此隆重的宴会,怎么能少了我呢?”
“魏司令的消息可真灵通。”老爷子丝毫没感到意外,他早就料到对方会来捧场了。
“来者是客,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吧。”
魏忠点点头,吩咐身旁的副官,将礼品袋规规矩矩放在柜子上。
“丁先生,听说您是这次宴会的牵头人?”魏忠喝完一杯酒,看似随意问道。
老爷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魏忠笑了笑,就说:“丁先生,年底,也就是下个月,我们佤邦部落还会举办一场私人公盘,到时候,还希望丁先生帮忙多多宣传,带动一下人气。 ”
“看情况吧,能帮的,我尽量帮,波胞一家,一家人之间,不说两家话。”
“谢谢丁先生,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老爷子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帮老缅都这德行,打仗没军费了,办公盘,基建没资金了,办公盘,财政入不敷出了,老办法,还是办公盘。
如果不是华人一手将翡翠价格炒起来的话,那么不客气的说,它充其量就是一块好看的石头,不能吃、不能穿,顶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