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居然敢休我?!”
林枫苦笑一声:“庄小姐,从今往后,你我只当素未谋面,天各一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你凭什么休我?你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
怎料,庄雨柠话音刚落,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是老爷子打的,他的手在颤抖,气不成声的说道:“混账!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滚!”
“还有,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为自己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追悔莫及。”
“爷爷,你真是偏心!”庄雨柠哭着跑出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老爷子一屁股瘫坐下来,整个人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半晌,他无力的摆摆手,头也不抬的叹息道:“诸位,都散了吧,我想静静。”
楚雄第一个起身,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离开包厢,其余宾客见状,无人敢多作言语,纷纷站起来,拔腿开溜。
“小枫,抱歉了,让你当众难堪,是我教女无方,才酿成了如今大祸,实在愧对林老爷子一番坦诚相待,恨不得找棵歪脖子树上吊自杀,方能一雪前耻。”老爷子说。
“自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事已至此,小子并不强求,只望来日再见,仍是忘年之交,咱们爷俩之间的交情,永远不会变味。”林枫道。
“好啊,有你这番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末了,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小枫,平洲春季公盘的入会名单报表,我已经核对好会员信息,确认无误之后,发送邮件,交给了罗副会长,期待你到时候的表现,可不要令我失望。”
林枫躬身上前,凑近些,满脸认真的说道:“小子定当竭尽全力。”
三天后,林枫打道回府,沪上的风景,的确很美,可谓是辉煌壮丽,要知道,那一砖一瓦,可都是用成吨的钞票堆砌出来的,作为国内经济中心,当然非同一般。
只可惜,这里终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老是寄人篱下,那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干脆回去吧!趁年少,大干一场,做一个有为青年。
没有梦想的人,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熟悉的姐告口岸、德宏边贸街,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阵吆喝,小摊小贩沿街叫卖,多是缅甸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夹生的普通话,外地人听着怪别扭的,可身为滇缅人,却又觉得无比亲切。
回到公司,一切还是老样子,店里的员工们各忙各的,各司其职,推销料子、招呼客人、收钱、解石、然后往垃圾桶里面倒废料,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纰漏,井然有序。
熟悉了翡翠行业的低端业务,葵司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每天几乎闲不下来,随时需要对账,填报税收,以及统计仓库里头的原石数量。
这份工作看似简单,实则很伤脑筋,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当过会计或者财务出纳的过来人,应该都懂。
公司账目上,哪怕只差了几块钱,导致两头的账本对不上,老板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会计麻烦……
办公室内,葵司闷头待在里面,正在聚精会神的算账,桌子上,分别摊放着几大本厚厚的记账本,和一大堆数不清的发票凭证,看得人头大,恼火得很。
旁边还有一杯雀巢咖啡,八成是她用来提神的,估计是这会儿太忙了,没空喝,咖啡已经凉透了,林枫见状,心中不免有点心疼。
于是便从背后下手,悄悄地凑上去,来个出其不意,下巴忽然磕在葵司的脑袋上,一股子洗发水的香气,迅速钻进林枫的鼻腔。
“啊!林……林总,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跳。”葵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