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分,你想多了吧?”
“投标费用一人一半,我七你三……”
“擦!臭小子,你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萧云山听到这话,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很不爽的说道:“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把你和姓范的给一并解决掉了。 ”
“嘻嘻……此一时非彼一时嘛!你给句痛快话,到底答不答应?”
萧云山想了想,道:“我没意见,随便你。”
“一份玉料,最多能够投三份标书。”林枫拍了拍面前的石头,认真琢磨了一下,说道:“为了保险起见,第一份标书投五十万,第二份标书投一百万,至于第三份标书保底,往两百万以上看齐,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底标价四十万的毛料,你一下子就翻了五倍,有这么赌石的吗?”
张小果倒没觉得自己吃亏了,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块‘砖头’,皮壳松散无力,擦口连糯化种都没达到,明显是豆青种,翡翠种水当中最垃圾的一类,即便解出满绿,一条手镯不过也才十几万出头,不足以入他的法眼。
之所以瞧不上砖头料,倒不是因为张小果狂妄自大,只是他平时也喜欢赌石头,跟老缅谈过不少六七位数的毛料,解涨和切垮的概率基本上五五开,唯独没有一垮到底的那种极端情况发生,这种事情不吉利。
他不希望自己头一回上平洲公盘赌石,就解了块砖头出来,多晦气啊!
“哎……我懒得解释了,你们要是信不过我,干脆就让我一个人赌得了。”
林枫摆摆手,催促着两人赶紧写标书,完事趁早投进标箱进行登记,之前昏迷了那么久,就靠着一天两三瓶生理盐水输液苟命,饿得前胸贴后背。
刚醒来那会还没啥感觉,但是稍微活动一下,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点了份盒饭,胡乱扒拉几口充饥,垫垫肚子,林枫擦了擦嘴角的油光,扔掉餐盒继续看料。
这会客人也多了起来,会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多以团队的形式竞标,道理跟合资赌石差不多,团队成员每人出资一部分现金入股,不许打空头支票,比方说一个十人团队,一人拿一千万出来,加起来就一个亿了,分摊风险的同时,也能够互惠互利,大家都有钱赚,比单兵作战强多了。
张小果是昆明人,萧云山大半辈子都待在瑞北,很少跟外地商人打交道,二人根本听不懂粤语,林枫也不例外,只听得别人聊得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他们却压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林总,你快过来看看,这边的毛料是怎么回事?”
听到动静,林枫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走了过去,看见张小果站在一排石头面前,半人高的展览台,陈列着一批大大小小的毛料,品质还算不错,擦了不少口子,肉眼看上去有种有色。
“这批毛料可比外面黄标场的料子好多了,为什么没多少人看?”
“还有,这旁边的红色标牌是什么意思?”
林枫打眼一瞧,是红色标牌没问题,上面详细标注了毛料的重量、场口、编号和底标价,和其它石头一模一样,唯独标牌颜色不同。
“哦,原来是红标区啊,怪不得呢……”林枫暗腹诽道。
红标是翡翠公盘当中比较特殊的一类,不论客人下多少标,只要货主对价格不满意,都可以随时将料子拿回来,这样的骚操作,像极了霸王条款,买卖双方心里谁也没底,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心理价位到底是多少,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擦,这不明摆着耍无赖嘛!”
张小果听完他的解释,立马就不乐意了,正所谓流氓交易人见人厌,不过他正好看中了红标区当中的一份毛料,手痒痒,琢磨着拿下。
料子重达一百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