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背、手绑着手,岳家姐弟两个被扔在了一间地下室内。
城隍庙的后方侧面有一个很狭窄的偏门,被丛生的树木枝丫和藤蔓掩盖,十分隐蔽。
穿过这扇门,便来到了后院,而张伯之前提到的,他和老伴儿现在居住的那一排房舍,和据说出租给备考的书生的几间屋子,正是坐落在此。
这里原来是城隍庙的庙众居住和起居的地方,自从前任县令东窗事发以后,城隍庙的信誉在一夕之间荡然无存,庙里的香火逐渐难以为继,等最后一批住在此处的人不得不离开以后,后院几乎就没有人来了。
于是乎,冷清荒废的宅院也就成了隐藏犯罪最好的场所。
或许是因为地下室本就不见阳光,又或许是因为抓他们的那帮人也偷懒,只把姐弟两人扔在地下室,也没蒙上眼睛也没堵住嘴巴,就锁上门出去了。
“姐…现在可怎么办?他们…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漆黑的房间里,岳薇看不到岳杨的身影,只能听到他颤颤巍巍的声音。
“呸呸呸!别乌鸦嘴!”岳薇立马制止弟弟胡言乱语,“你刚刚有注意到这房间的桌子上,有个蜡烛台吗?”
“啊!我上哪注意去啊?我和姐一样都是被一把推进来的呀,屁股还没着地,大门就关上了!”岳杨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地说,“现在这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还能看到什么啊…”
“行吧…那你试试看、手能够着我的头巾吗?”岳薇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
“头巾?那肯定够不着啊!”
两人双手皆被反绑在身后,还以背靠背的姿势被捆在了一起,再加上刚刚是被人推了个跟头,现在才勉强着坐起来,当然不可能够得着对方脑袋的位置。
“那么…就只能试试这招了!”说完岳薇就开始猛地晃起脑袋来。
“我去!姐你干嘛呀?”仅凭听觉,岳杨也能感受到姐姐在自己身后的举动有多么不正常,吓得大叫起来,“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得脑子坏了啊!”
岳薇却并没有理他,而是把脑袋甩得更厉害了。
终于——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还很巧地滚到了岳杨的脚边。
岳薇这才停下动作,忍住晕头转向想吐的冲动,说道:“你才脑子坏了呢!要不这样,我怎么拿到藏在头巾里的火折子啊?”
“火折子?”岳杨用脚拨了拨脚边的那个物体,试图把它拨得靠近自己一点,“火折子为什么会藏在头巾…不、火折子为什么会随身带呢?”
“我这几天都在茶摊守着茶炉子,自然随身带着火折子了,还好是随手藏进了头巾里,要是别在腰带里,刚刚指不定就和钱袋一样被那帮人收走了呢。”
岳薇用背在身后的手戳了戳岳杨,“能想办法把它踢到手里吗?”
“呃…嗯…应该可以,姐你等会儿…”岳杨用双脚艰难地拨拉了半天,全身又扭了半天,终于把火折子给弄到了手边。
“好、好了!”他气喘吁吁地说,“到手里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拿好火折子可千万别松手,我俩背对背站好,然后一起使劲,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好嘞,姐你等会儿,我把火折子拿好先。”
姐弟二人又是一番折腾后,终于双双站了起来,在这过程中,岳薇还根据刚进屋子时一瞬间的记忆,摸索到了旁边的桌子。
“现在把火折子打开吧,在距离你右侧方半米远的位置,桌上就摆放着一只烛台,你点亮了火折子,应该能稍微看到一丁点儿亮光,试着走过去看看能不能点着烛台上的蜡烛。”
岳杨按照岳薇的指导,拔掉了火折子的塞子,不一会儿,里面的易燃材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