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阿瘪的背影,王显法对我说,“这件事如果被证实,就是你刘成的功劳,我感激你,阿瘪更感激你。”
我知道阿瘪母亲做手术需要钱,可我不明白,“把头,你们说的那个安德烈,还有安娜,是什么人?”
“这个,慢慢再告诉你。走,跟我去见顾教授。”
走出胡同,王显法叫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出租车进了呼市市区。
此时,下午四点半,呼和浩特大街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不怎么繁华,路上的车不多,行人也不多。
车七拐八拐,转了好几个红绿灯,来到一个地方,是一栋二层小路,有个院子,门口有警卫站岗,站的笔直,手里端着步枪,是真枪。
我很诧异,这个地方好像与军队有关啊,王显法怎么带我来这里?
我们可是盗墓贼啊,自投罗网吗。
下了车,王显法走到门口,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警卫,警卫看了一眼,摆手,示意我们进去。
尽管心里纳罕,但我也不敢问。
就这样,我跟在王显法身后,院子不大,中间有座假山,还有个亭子。
王显法领我走到亭子里,对我说,“等一会,顾教授正在开会。”
“把头,这是什么地方啊?”我问。
“嘘…”王显法压低声音,“把头只能在家里叫,外面叫我王总。”
然后说了一句,“这是个比较牛逼的地方。”
“牛逼?我看站岗的手里有枪,是不是首脑机关啊。”
“不妨给你看看证件。”王显法把给警卫看的证件掏出来,递给我。
是一个绿色小本本,打开后,上面有王显法的一寸照片,盖着钢印,一行字:国家稀有资源一级鉴别员 王显法。
“这?”
见我发怔,王显法把证件拿回去,收好,“混江湖,一把盒子枪不够,得多几把。”
我有些明白了,“忽悠人的?”
“瞎说!”王显法站起身,指着前面二层小楼,“刘成你看,牌子上写的啥?”
我看去。
小楼旁边竖块牌子,上面写着:内蒙金属材料研究所。
“看明白了?”
“不太明白,”我实话实说,“证件…你和这个地方啥关系?”
这话不符合逻辑,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什么吧,”王显法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把证件放回口袋,手再次一摸,摸出一张名片,“你再看看这个。”
我一看,是一张普通名片,上面一行字:西宁市第三人民医院 王显法(妇产科主治医师)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
“明白了?”
“明白了。”
我简单回了三个字。
“明白就好,在江湖上混,得会变脸。”
王显法说完,掏出烟,要点时,却收回去。
“刘成,你一定对顾教授感兴趣对不对,趁现在顾教授还在开会,我简单给你讲一下。”
“好啊。”
“顾教授叫顾小芳,起了个女人名,其实是男性,他年轻时很牛逼,建国后第一批考古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在敦煌研究了两年壁画,后来去河西走廊寻找历史遗迹,”
“每天背个背包,带点吃的喝的,包里带着小锤,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敲敲打打,过着非人的日子,寂寞了四年,”
“从河西走廊回来后,顾小芳成了北京一家考古研究所的所长,事业编,每月8000出头,再后来,他娶了老婆,生了个女儿。本来,顾教授的生活就这样简单的进行下去,很乏味地到退休,直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