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玉珍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没有其他事情，你出去吧。”
朱芃还想再说几句，听到领导说出这番话只能说道：“您能考虑一下旭日他们的润肺丸吗？我手里有患者点名用他家药品。”
“不是有同种替代吗？非要求牌子呢？”瓮玉珍提高了些嗓音。“你把照片发给我，旭日牌子我会考虑一下，你应该懂得进药事会规矩。”
“自然自然，我这就发给您，”朱芃听到领导后半句顿时来了兴致，正准备用微信将照片传给她时。
“别发微信，你发这个邮箱吧。”说着瓮玉珍打开手机里备忘录中记载的一个邮箱号，朱芃只得拿着笔记在手心里，回到办公室再传给她。
瓮玉珍仔细地看着朱芃发来邮件的照片，多功能心电监护仪器中显示的数字她却是一个都看不懂，更别说脑电监护仪显示的波纹数字含义了，职位好院长嘛，自然认识的人多些，瓮玉珍打电话给一个较为熟悉别地方的医生将照片发给他，他给自己做了一些解释。
办公室中瓮玉珍沉默了一下，拿起电话打给沐童：“喂，沐童你在中心吗？一会儿你来一趟。”
陆涛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瓮玉珍，自知她葫芦里卖不出什么好药。
没有多久，沐童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坐吧。”瓮玉珍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您找我？”陆涛看到沐童已经老了很多，与大街上的妇女似乎别无二致，眼睛早已没有什么光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陆涛现在这样，他自己本身也很痛苦，这么久了，我想你们也已经能接受了，这样治疗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院方不管是在经济上还是在人力上已经尽力了。但是你不能以这个为借口拒绝FP，这是上级安排不能置疑的，他是500元，你是300元，一共800元而已。你要是现在没有钱，那就从工资里扣吧。”她面无表情地说着，有一刻陆涛怀疑瓮玉珍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感情，还是没有心。
“领导，我们现在真的没有这个能力，800元去那个超市我连还生活用品都不能买，七十元一袋花椒，大米和白面必须用现金买，FP券不可以。这些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是高奢的。”沐童认真地说，其实她和陆涛都知道，瓮玉珍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劝阻不了，即便这个决定错的离谱，她也会走下去，实在不能实施半路会拉出一只替罪羊就好了。
“现在我先给你垫上了，行了，没有其他事情，你出去吧。”瓮玉珍下了逐客令，都不等沐童再说什么。
陆涛听得后背直发冷，这是要让沐童放弃治疗直接拔管吗？要是真拔管了，自己没有肉身可是真的回不来了。
“需要帮忙吗？”陆涛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看去，黄姑大大方方地坐在瓮玉珍的办公桌上，当然瓮玉珍他们是看不到的。
黄姑见陆涛看向自己，她顺便戏谑一下瓮玉珍，刚好她接到领导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