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伤的到底有多重。
沈纯熙拿起两张方子比对一下,立刻明白了:“我这就去。”
等人都走完了,白蓁蓁才幽幽的看着公
子襄:“只是擦伤?”
公子襄的面容缓缓浮起红色,居然有一种异样的俊美。
“我只是个大夫,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顾忌。”白蓁蓁道。
公子襄倔强的歪过脸:“让许初宸来。”
白蓁蓁皱起眉头:“等他来,说不定都赶上收尸了。”
她刻意把沈纯熙支走,不就是在保护他的面子吗?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不行。”公子襄坚持。
白蓁蓁没耐心了,去掀他的被子:“有什么不行的,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公子襄从床上撑起来伸手去拦她,肩膀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裂开,再次渗出血水。
白蓁蓁怒了,一把把他按回去:“我辛辛苦苦缝了一晚上的!”
四目相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白蓁蓁脸上,她仿佛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公子襄的一张脸也红的更加厉害。
她的发丝落在他赤裸的上身,顺滑中又带着一点点痒,耳根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我……撑得住。”公子襄的声音从牙缝里发出来,“你去叫许初宸过来。”
白蓁蓁更加生气,说话也没过脑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到底在矜
持什么?”
……
两人忽然都不再说话,不约而同的把脑海中那件尘封的往事翻了出来。
白蓁蓁率先反应过来,将他的被子掀个彻底,大腿上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拆开纱布才发现,是弓弩造成的贯穿伤,堪堪避过他的骨头。
白蓁蓁倒吸一口气,这样的伤,不是简单用药敷一敷伤口就能好的,也难怪会感染。
公子襄将头偏开,认命一般任她摆动,像是案板上的猪肉。
白蓁蓁轻轻叹一口气:“只是大腿,又不是……”
又不是那啥。
“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白蓁蓁道。
不过就是位置靠近了些,她又不是变态,非得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公子襄有种恨不得晕过去的感觉。
“这里疼吗?”白蓁蓁顺着伤口往上按。
公子襄轻声吸一口凉气。
白蓁蓁继续往上:“这里呢?”
这伤还挺严重,不知道牵动了多少组织。
“你……别乱摸。”公子襄感觉她的手越来越往上了,又不好生气,毕竟她是在给他治病。
“我只是在摸你的腿。”白蓁蓁义正言辞。
公子襄咬牙:“你摸错了,那不是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