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吗?他又觉得不甘心。
他重新转过身,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父皇,她嫁给儿臣三月有余,这
些日子,儿臣的身子好的很……”
他还是情不自禁替白蓁蓁说了话。
话说出口,沈离自己都松了一口气,白蓁蓁不用死了,只要她不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可以想别的办法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然而——
白蓁蓁上前一步:“我在靖王府三个月,靖王府从上到下,从靖王殿下本人到府中的嬷嬷,皆在生死边缘徘徊。云侧妃中了赤浆果的毒,险些变成傻子。靖王殿下诱发心疾,险些丧命。靖王府的奶娘林嬷嬷被人杀害,灵堂都布置好了。”
“更别说玉陵王殿下带腿疾而归,安乐公主醒而复晕,商洛疫病,郑嫔娘娘口吐鲜血,还有沈樱郡主高烧不退。”
“这桩桩件件,都可以算在我身上。”
她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罪证”,把沈离给她铺的台阶一脚踹开。
她看着沈离,眼底泛着冷意:“这些都是事实,我不需要你替我隐瞒,你也不必现在才扮演什么浪子回头,我不需要。”
她不需要。
沈离的心口忽然疼了起来,他满腔心意的为她,不要她承诺任何,只希望替她摆脱“伴星”之名。
她却说她不需要。
殿内再次沸腾起来,白蓁蓁已经把自己的罪过算得这么清楚
,她怕是要没命了!
唯有云襄轻笑一声,与激盎的讨论格格不入。
沈琢也笑了,他站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父皇,儿臣的腿疾是从小摔下高台时带的,与白蓁蓁这个‘伴星’无关,她的罪证里,不必加上儿臣。反倒是她治好了儿臣,儿臣对她感激不尽。”
他话一说完,殿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大家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成了“原来如此”。
白蓁蓁刚才说的那些,是她身为伴星的“罪证”么?
又何尝不是她的功劳呢?
这些灾难是她带来的吗?尚且不知。
但却分明都是她解决的!
“安乐公主,你记得你是怎么醒的么?”白蓁蓁骤然抬头,冷冷的询问安乐。
安乐后退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我、你治好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安乐强撑着回答道。
殿中却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了,很多人不知道真相,只听闻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