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齐海与无痕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劳碌了一天的村民正在忙着生火做饭,大街小巷上随处都飘荡着饭菜的香气。
与自己的二叔分别后,无痕便独自一人一手拿着短枪,一手拿着木棍向家里走去。刚走到院外,便看见叶齐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有酒有肉的吃得正欢。
自从使用了上次二叔拿过来狪狪头部的珠子之后,走之前便发觉父亲有些变化,但变化还没有这么明显。现在的父亲好像变得乐观开朗了不少,或许这才是父亲本来的性格吧,之前只是被阴气压制了十年,再好的性格也会被磨灭的。不过现在父亲的样子不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吗?想到这里,无痕带着满脸的微笑推门而入。
“爹,我回来了,”听到无痕的叫声,叶齐山抬起了头,看见儿子回来了,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神情,可仔细一看,只见无痕衣服破烂,裸漏在外的皮肤上也是结疤的黑色血块,头上更是蓬头垢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冰冷的样子,隐隐又一股威压从体内升腾出来,“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老二呢,他是怎么保护你的,难道后山上还有他对付不了的东西吗?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咱们一起去你二叔家,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连自己的侄儿都保护不了,”
看着父亲那威严的样子,无痕也不好反驳什么,应了一声之后便向屋内走去,心中想着:“二叔,对不住了,爹现在发火了,只能靠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少顷,当无痕洗漱完之后,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向屋外走去。当无痕打开屋门正要走出去之时,便看到了院中那诡异的一幕:叶齐山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该吃吃该喝喝,不过桌上的饭菜倒是多了不少,还额外多了两壶酒。地上也有些凌乱,不像刚进门时那般整洁。在远处的阴影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无痕借着微弱的光仔细一瞧,原来时自己的二叔蹲在了墙角,还不时地用手去揉自己那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
见到此状,无痕十分惊讶,在村子里面谁能把二叔打成这样,只能缩在角落不敢出来,直到这时无痕才发觉出父亲的衣服好像有些褶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洗换完了?那就坐下来吃点东西,边吃边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叶齐山听到身后的屋门发出声响,便知道时无痕出来了,说到,“别管其他的,该吃吃你的,该喝喝你的。”
无痕撇了一眼在墙角的二叔,无奈地摇摇头,向着饭桌走去。而在远处的叶齐海看见无痕从屋内出来,也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无痕径直走到饭桌前坐下,边吃边向父亲诉说着这几天与叶齐海在山中的遭遇,说的都是自己与二叔知道的事情,自己的那些别的经历,也没办法对别人说,再者说了,说了也未必会有人信。
就这样,一刻钟之后,知道了来龙去脉的叶齐山对着角落说到:“过来吧,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或许跟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无痕伤成这样,你多少还是有些责任的,我今天挨得这顿揍冤吗?”
“不……不冤,嘶…一点都不冤。”听到自己的大哥说这话,就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边往外走边龇牙咧嘴地说着,边运功化解着脸上的伤势。
而叶齐山看见叶齐海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多少年了,终于有机会好好地出一次手了,尤其是对老二,可以全力出手而且还不用担心打坏,不用担心报复。谁叫他平时过来的时候,总是一副慰问的表情,眼中满是怜悯,可怜谁呢?要不是阴气需要压制,早就想揍你一顿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能放过,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爽!”
无痕坐在那里,眼睛不时地在二叔与父亲之间扫过,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戏谑,看到了二叔眼中的无奈与凄凉,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