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师父,您活了一辈子,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舍不得的人?”
“你指什么?亲人?朋友?还是……伴侣?”
萧肃怔然,“算是亲人吧,一个不属于这个家的亲人,是妹妹也是朋友。我想让她自由,看这大千世界的美好,过属于她的生活。但又舍不得,没有她,这个家会很冷清。”
萧娥徒增伤感,萧肃口的她就是自己。
她没有回答,取下角落悬挂的两盏萤灯,问:“今天的萤灯可做了?”
萧肃这才发现手中提着灯,尚未换上,忙起身道:“我这就换。”
“不用了,你把它打开。”
说着,自己先隔墙打开了笼子。束缚几日的萤火虫的得了自由,漫天飞舞。
萧肃手中的笼子一打开,萤火虫扑闪着飞出,在山洞里进进出出,停停落落,和同伴相伴起舞,直到飞出山洞,并肩消失在黑暗中。
萧娥问:“萤火虫喜欢笼子的束缚还是脱离自由?”
萧肃不假思索回:“当然是自由。”
“没错,它们更向往自由。可它们原本就是自由的。因为我们的需要,残忍的把它们关起来,才困住了它们,掐灭了它们身上的光。”
“笼子一打开,它们振翅高飞,虽有留恋停足,却都毅然决然的寻找自己的伙伴,回到那片自由的天空。你觉得呢?”
良久,萧肃幡然醒悟,释然道:“我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我会放她自由!”
萧娥笑了,眼中却泛着泪花。这段话,不止说给萧肃听,也是要说醒自己。
她的目标一直都是真正的自由,不管沿途的风景有多诱人,绝不能贪恋。离开才是王道!
这一夜,山洞没入黑夜。石壁内外的两人各怀心思,静默不语,彼此间却多了一条共同的信念。
此后,萧肃更加勤学苦练,次次考试第一,只为了不负那句承诺。
萧娥开始慢慢教导赵氏、大丫、二丫调色的方法,尽可能的调出更多的色彩,画出足够多的花样图案,将自己会的,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布匹稳定生产后,向钱老板店铺的供货稳定在一天二匹,十天一送。供给扇子铺的小饰品从不间断,颇受县里县外好评,名声渐起,方圆百里都知道萧家的丝绸最好。
因为贵,直接淘汰掉了普通客户,找萧娥买布的都是有钱的小姐夫人们。正值夏秋换季,布匹需求量增大,供不应求。
短短一个月,净利润好几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