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其口、人人自危。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风言风语还是传了出去。
一个身体有疾的人如何能担当大统?
虽然没人敢提,但南衡的贵人们都心知肚明,太子之位迟早要换人坐。
因此,这个婚约就成了烫手山芋。
夏落误打误撞躲过了被夏梦设计被迫入宫这一劫,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计划之中。
毕竟夏落本来就打算要离这个太子远远的。
因为,在书中原主正是死于这太子之手。
……
书中原主入宫后开始变本加厉地不断针对夏梦,现在想来许是因为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替嫁,想要报复夏梦。
直到有一天,一个侍女无意中发现了一封原主写给二皇子的书信,满纸诉说着思慕之情,正当惊慌失措间,却被太子瞧见。
传言太子洛翊宸不近女色,他与原主本就没什么夫妻情分,更何况是“太子妃爬墙”这么一顶突如其来的绿帽子砸在了他头上。
太子也丝毫不枉他暴戾的名头,直接一杯鸩酒便赐死了原主,半点不留情面。
总而言之,珍爱生命,远离太子,只有彻底断了嫁给他的可能性,夏落才能安心。
任重而道远啊!
夏落叹了口气,没骨头似的瘫在美人靠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哎,什么宅斗宫斗,都不如当一条咸鱼来得爽。
不过,在此之前......
夏落侧头瞥了一眼杵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的香玉——
也正是原文中发现原主给二皇子的情书,又“恰巧”被太子发现的那位侍女。
香玉是徐氏拨给原主的贴身丫鬟,原主与徐氏亲厚,因此香玉也极得原主倚重。
可香玉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原主自小做的那些荒唐事没少得了香玉的撺掇,平日里她更是顶着大小姐的名头在府里作威作福,欺压其他下人,搞得大家对夏落怨气横生,敢怒不敢言。
原主的罪名到底是不是香玉有意为之,夏落懒得管,可是她却无法接受身边埋着个定时炸弹。
夏落漫不经心地看向香玉,眸子如琉璃一般澄澈,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方才去哪儿了?”
香玉还在想着刚刚的事,心中正惴惴不安,闻言一颤,却面上不显,反倒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夫人早上寻奴婢去问问小姐近来是否安好,是否缺什么吃穿用度......”
她表面振振有词,心里却不住地嘀咕。
这蠢货自几天前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看她的眼神总让她不寒而栗。
而刚才她更是变身煞神一般强灌夏梦,还莫名其妙地化解了本对她不利的局面,惊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夏落闻言朱唇轻勾,半倚在石桌上,一只手慵懒地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大理石桌面。
“这么说,徐氏还真是个好主母,自己不敢来,却天天把你叫去偷偷‘关怀’我。”
香玉脸色煞白,这蠢货是如何得知......
近来侯府与太子的婚事将近,徐氏让她监视得紧,她确实时常偷去汇报夏落的动向。
她心中暗叫不好,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在夏落身边这么多年,她早就将夏落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这个大小姐就是个蠢的,怎么可能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香玉谄笑着讨好,“那是自然,夫人一向是最想着小姐的。”
夏落把香玉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面上一哂,也不想跟她继续浪费时间。
“既然你分不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