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她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
太子的毒还没解干净,她也没帮着他登上至尊之位,她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她可是个有诚信的人,得说到做到。
夏落想通了,便拿出了怀里的丹书铁券,交给半夏吩咐她收好。
“这么说,这丹书铁劵可是好东西,臣妾可得好好收起来。”
洛翊宸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自是把她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此时见她轻松坦诚的模样,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儿,夏落突然若无其事地问道,“您方才是怎么中的春药?”
洛翊宸嘴角的弧度僵住,他刻意没有提,以为她早就忘了,没想到她还记着。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半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告诉她自己去见了香鸾公主。
夏落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因为自己问得太多而生气了,心情突然变得很差,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也是,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去了哪里、见了谁确实不管自己的事。
她就不应该僭越那条红线。
想了想,还是尽职尽责地提醒道,“火麒麟还未除净,它可是春药的催化剂,会让药性变得十分猛烈,您以后可要万分小心了。”
夏落说得十分平静,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酸胀让她的嗓音有些涩。
洛翊宸听出来了,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话。
又是解毒的一夜,只是今夜的气氛却有些像宣和殿瓦檐上流淌的月色一般清冷无声。
......
一连几日半夏都觉得宣和殿的氛围有些不对。
可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家娘娘看起来情绪十分正常,胃口也很好,每天一如既往地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太子殿下依然每天晚上很晚才来,一日都未曾断过。
两人的互动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相敬如宾中却总让人感觉到有些......别扭。
对,就是别扭。
不过今天半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大早她就火急火燎地跑到寝殿,见正与被子睡得难解难分的夏落,面色急切中却透出一抹不忍。
“娘娘,娘娘?”
夏落翻了个身,从被子里露出了两只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脑袋顶上还支棱着两撮呆毛。
她迷迷瞪瞪地吸了吸鼻子,“到用膳时间了?”
半夏瞧见她那副不上进的样子,急得直叹气。
“娘娘,您别睡了!奴婢听人说,说太子殿下他......他与香鸾公主......”
“昂?”
半夏吞吞吐吐半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得夏落都快睡着了。
眼见着她脑袋一仰,又要摔回柔软的被窝里,半夏一咬牙,一跺脚,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