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榻上,洛翊宸也什么都没有说。
夏落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像灌了铅一样愈来愈沉。
今晚太累了,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荷花蕊后劲也太大了,没想到演个醉酒失意,还把自己真搭进去了......
......
待洛翊宸从内室里走出来,便看到夏落正在贵妃榻上呼呼大睡。
贵妃榻在外间,离门口比较近。
现在虽然是初夏,夜间的风也不免微凉。
夏落把薄薄的锦被裹得紧紧的,只剩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洛翊宸走过去,一把把她连人带被子捞进了怀里,向寝殿走去。
他身上氤氲的草药味水汽让夏落皱了皱小鼻子,半睁开眼,看到是他,又闭上了,嗫嚅着唇,“你洗好了?”
洛翊宸嘴角溢出一声,“嗯。”
洛翊宸抱着她走进寝殿,轻轻地把她放到大床上,她一骨碌就滚到了大床的最里面。
洛翊宸蹙眉,“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夏落睁开一只眼,睡意朦胧地嘀咕,“之前几天不都是这样的嘛?”
洛翊宸拿她没办法,在她的身边躺下,然后把她搂了过来。
“孤与香鸾,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
刚沐浴完的洛翊宸身体微凉,抱起来很舒服。夏落被他搂在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
“嗯,臣妾知道的。”
两个人都没继续说话,静谧的空气流转着一丝微妙的忐忑。
过了一会儿,洛翊宸叹了口气,道,“孤不说,你就不问吗?”
这段日子,她整个人很是清冷寂寥,任谁都能看出她是在默默隐忍着他另有新欢的悲凉。
如果不是他对她太过了解,怕是连他都会相信,夏落是真的醋了。
可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的心头总是堵得难受,有时竟隐隐地希望她是真的难过。
夏落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没有说话,洛翊宸只好继续道,“孤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有孤在,以后没有人会伤害你。”
“孤,再也不想继续演下去了。”
她以为他与香鸾亲近是为了引出凶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了。
怕自己离不开她,怕自己失控的样子。
可是他错了。
仅仅这一个月,他便思念如狂,才知道——他早就离不开了。
而现在,他选择坦然接受。
洛翊宸搂着夏落的手指紧张地动了动,缓缓道,“等这一切结束,留下来。”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强硬,又放软了语气,添了一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