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沈绥身边的人。”
夏落接话道,“你是说,他身边的叛徒除了沈钰以外,还有别人?”
洛翊宸颔首,“我只是猜测,那沈钰只是个侍卫统领,阳奉阴违久了,必然会被沈绥发现,可现下看来,沈绥毫无觉察,许是他身边另有信任之人在为沈钰遮掩也尤未可知。”
“身边信任之人......”严思淼突然弱弱道,“这次来宜宾县,沈二公子身边好像只带了语嫣一人。”
洛翊宸闻言挑了挑眉,看了景天一眼。
景天立马会意,抱拳退了出去。
......
傍晚时分,到该吃晚膳的时辰了。
夏落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
他们的干粮不够了。
在船上那么多天,本来干粮就吃得差不多了。
原本以为进了宜宾县城,不会缺吃食。
谁知道,刚过了半天,他们就沦落到这种境地。
夏落欲哭无泪。
洛景轩见状,自告奋勇出去买些吃食回来。
只是这一去,到了半夜,他才回来。
洛翊宸等人正要出去找人,便看见洛景轩衣衫狼狈地走了进来,连斗笠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他脸上是一块一块的脏污,发髻散乱,手上却拎着几只已经凉透了的糯米鸡。
“怎么弄成这样?”
洛翊宸眉头紧锁,上下打量他一番,肃然问道。
洛景轩把糯米鸡放在桌子上,状若无意地瞟了一眼夏落。
“我本来是在城北市集上买了些吃食,只是路过凤来楼,听说他们家的糯米鸡是宜宾城的特色,便想着买来给......兄长尝尝,只不过......”
他窘迫地摸了摸后脑勺,继续道,“一出门,我就被几个巡街的衙役碰上了。”
“咱们几个的画像贴得满城都是,一旦见到眼生的人,那些衙役就会叫住审问一番。”
“他们把我叫住了,可我哪儿敢停留,便想甩开他们。谁成想,这城里戒备森严。幸亏遇上了徐大夫,我才得以逃出生天。”
夏落诧异道,“是昨天那个回春堂的徐大夫吗?”
洛景轩颔首,“没错,我本来逃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正欲翻墙,便看见旁边一个宅院的门被人打开了。那人正是徐大夫。”
“他把我藏进他平日放药的一个暗格内,我才得以躲过那些衙役的搜查。”
洛翊宸蹙眉,“我们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他为何要救你?”
洛景轩意味深长地看向夏落,又很快把目光收了回去,“可能是因为嫂嫂吧。”
夏落睁大双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我?”
洛景轩点了点头,“徐大夫说,昨日假鬼医的事,您能仗义执言,他对您很是钦佩,所以他觉得咱们一定不是坏人。”
夏落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洛景轩继续道,“他托我给嫂嫂带句话。今日一早,县衙便广开告示,召集了城里各个医馆的大夫,开始向城外难民分发治疗瘴疫的汤药。不过徐大夫说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夏落挑了挑眉,“这不是好事吗?为何会觉得不对劲?”
洛景轩轻轻摇了摇头,“他说是觉得那药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看嫂嫂对瘴疫也颇有研究,便想请您看看。”
夏落明白了,望着他问道,“有药渣吗?”
洛景轩面上纠结,“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说从配药到熬煮都由衙门的人看得死死的,他看不出那药材有什么问题,却也没有机会拿到药渣,只是觉得那汤药煮出来气味有些不大一样。”
夏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