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咬牙切齿。
她一肚子的火气憋了这么久,总得找个人发泄出来。
乔知意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不管时泾州是不是对她产生了真感情,就凭着时家人对她的态度,这口气也不能忍。
乔知意正色凝视着白月,“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种话。之前我就说过,你想抢人,先得自由。如果你的丈夫知道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肖想着别的男人,我想对你不好吧。”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还有,我跟时泾州结婚的时候,他没有女朋友,没有情人。所以,请你不要搞得好像我插足了你们。我不欠你的,你要是再这么给我脸色看,我想我说的话会更难听。”
乔知意从来都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她也有她的脾气。
她反抗不了的时候,大多都是她无能为力的时候。
母亲的病,就是她无能为力的事。
白月气的胸口急促起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乔知意会这么跟她说话。
“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你刚刚小产,有些东西最好不要吃。现在不爱惜身体,等你以后想生孩子都生不了。”乔知意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提醒她。
白月却读出了她在威胁的意思,恨意越来越浓,靠过去,接拉进了距离,“你要是敢去胡说八道我跟你没完!”
“你想怎么个没完法?”时泾州站在白月的身后,冷不丁的出声。
白月吓得背僵直,她眼里有了慌乱和惊恐。
其实,乔知意看到时泾州出来了,所以才赶紧提醒白月。哪知白月就这么喜欢放狠话。
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白月是怵时泾州的。
她转过身,对着时泾州怎么也挤不出笑容,“泾州,我……”
“在我家,在我老婆面前耀武扬威。你跟时兰婷还真是一丘之貉,都把自己当根葱了。”时泾州已经走到乔知意身边,“你出门没带脑子吗?为什么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小心待久了,你也变得让人恶心,讨厌。”
乔知意:“……”
他这嘴,是吃了砒霜吗?
还能再毒一点不?
好歹是青梅竹马,曾经是恋人,就算她嫁人了,也不应该说这么难听的话吧。
果不其然,白月的脸色很难看,跟白纸一样,眼睛显得愈发红了。
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的模样,乔知意看了都有些不忍心。
白月嘴角微微颤抖,心脏疼得要窒息了。
从知道他毁容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嫁给了曾经追她追得很紧的朴凡。
以为不爱了,可是他转眼就娶了别的女人,就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她的初衷不是这样。
她是要时泾州对她忘不了,而不是让他这么厌恶她。
不,他是故意气她的,所以才说这么狠的话。
她要证明,他心里还有她!
白月轻轻眨眼,两滴泪就顺着流了下来。
她动了动嘴,“泾州,我……”
话还没有说话,她整个人就摇摇欲坠,往时泾州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