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
碰到的那一下,乔知意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腰腹。
那个地方,最敏感。
男人的头发女人的腰,都是碰不得的。
乔知意忍着。
她借着喝了酒的劲,翻身嘤咛了一声,然后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只是被子还没有捂热,就被拿走了。
旁边的位置不期然地陷了下去,熟悉的男性气息如数飘进她的鼻息,如同一张织得牢实的网将她紧紧网住。
那只手再一次搭在了她的腰间,顺着裤子边缘一点点地占领。
乔知意终于忍不住了。
她按住他的手,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撞进了那双戏虐又阴森的眼睛。
“不装了?”时泾州问。
乔知意呼吸都紊乱了,她按下的那只手还在跟她较着劲,根本就按不住,一下子就溜到了她的腰后,手指也已经伸进去了。
“你!”乔知意惊得赶紧弹坐起来,可是衣服被他剥掉了,现在坐在他面前更显得有些狼狈。
她双手环在胸前,面红耳赤,“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时泾州坐起来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就差跟人跑了。是我过分?嗯?”
乔知意心脏猛地一紧。
他看到了!
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这一刻,乔知意被不安笼罩。
以时泾州的脾气和性子,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时泾州眯着眸,“怎么?心虚了?”
乔知意深呼吸,她别的不担心,就是害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了韩零。
“我跟韩零只是旧友相遇,说几句话,很正常吧。”乔知意有一阵后怕,但她必须得为自己辩解,也不能牵连了韩零,“你不可能心眼小到连正常的社交都不允许吧。”
“旧友相遇。”时泾州重复着这几个字,“既然这么坦荡,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是怕被我看到你们打情骂俏,还是怕他知道你已经嫁人?”
乔知意不敢去看时泾州的眼睛,她并不坦荡。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害怕让时泾州看到她和韩零叙旧。但有一点他说中了,她怕韩零知道她嫁人了。
“怎么?无话可说?一个出现在你梦里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你的眼前了,是不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和激动,想要和他再续前缘,互诉衷肠?”时泾州第一个字都是带着钩子的,撕扯着她的心。
乔知意努力让自己冷静,“我跟他是校友,也是朋友。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你既然已经觉得我跟他有什么了,我再说什么在你心里都是狡辩。我说过,只要我们还是夫妻,我就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你如果连我的正常社交都要阻止,只能证明你很无能。”这句话说完,她的后背滑落了一滴汗,浸到裤腰里了。
无能这两个字对于男人,特别是像时泾州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一记重雷打在他的身上。
果然,她激怒了时泾州。
肉眼可见时泾州的瞳孔变得阴戾可怕,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便用力地摁在烟灰缸里,那股狠劲让乔知意头皮发麻,只有一个念头,逃。
脑子反应给了四肢,四肢正要执行命令的时候,她被摁在了床上,只听到什么东西划破了风,她的两只手腕一紧,就被绑在了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