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隔三岔五的闹别扭。
时泾州想说不用理她,想到她昨晚被勒破皮的手腕,他问祥叔拿了医药箱上楼。
推开门,他往里走,却不见乔知意。
他眉头紧锁,看到浴室门关着,“乔知意?”
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喊人也没反应。
没出门,没在卧室,只有在浴室里的可能。
他推开浴室门,就看到乔知意躺在地上,脸色苍白。
时泾州心脏猛地一紧,冲过去就将她抱起,碰到她身体的手也忍不住有些颤抖,烫得有些烧心,“乔知意,你醒醒!”
时泾州把她放在床上,找了件衣服给她套上,这才抱着下楼。
祥叔见状,正想问这是怎么了。
时泾州大吼,“准备车,去医院。”
……
乔知意以为自己死了。
她头痛欲裂,浑身像是落满了滚烫的火石,烧得难受。
这是在地狱吧,经历着火炼还是油锅?她自认为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真要说有,那也只是她不想跟时泾州过下去。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过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小命。
总有一天,她觉得她会被时泾州给弄死。
如果现在真的是在地狱也好,她就再也不用去面对那样一个心性阴戾的人了。
只是有些担心妈妈,还有弟弟。
弟弟已经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她不怎么担心。
唯一担心的是,因为她的原因,妈妈的病还有机会康复吗?
她应该继续装下去,好好跟时泾州过日子吧。
这样,她用她的自由换回母亲的身体健康,也是值的。
可是真的好难啊。
死都不怕,那是因为活着太难了。
她觉得,活着真的好煎熬。
“乔知意,别想死。死了,我不会管你妈死活了。还有你弟弟,不管他再怎么本事,我也可以断了他的前程。”
“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耳边那个威胁的声音让她很不安,她可以死,但她不能因为自己死了而拖累亲人。
乔知意努力身在黑暗里,她想要冲出去,告诉那个人,动她可以,但不能动她的家人。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被白色的光又刺了一下眼。
条件反射地闭上,再次睁开,就看到撑在她上面那张放大的丑脸。
那双眼睛,通红,发狠。
乔知意害怕得瞳孔紧缩,她的手微微握紧成了拳头。
她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恶魔。
“舍得醒了?”时泾州明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俏着腿,眼里满是不屑,“下一次想自杀,随便找把刀子捅心脏,割喉咙。别要死不活的,浪费我的钱和时间。”
恶毒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般的自然。
乔知意不会心痛,因为她不爱他。
所以,伤不了她半分。
“那你不该把我带到医院来,应该直接挖个坑把我埋了。”太久没有喝水,没有说话,一张嘴说话喉咙就又干又疼。
有气无力,却也不想让他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