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变丑,就好好擦药。”
乔知意缩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那晚他无情恐怖的样子还会在脑子里浮现,他就像来自地狱里的恶魔,把她拉进深渊里。
时泾州见状轻蹙起了眉头,索性就坐到了床上。
看到女人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抓过她的手,即便试图和他较劲,就她那点力量在他眼里可以忽略不计。
乔知意挣不开,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从来都是存在的。
时泾州打开那盒药膏,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散开,能让浮躁的心也渐渐变得宁静,乔知意那犟着的一股劲也缓缓放松。
他勾起白色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手腕的勒伤处。
动作很轻柔,专注认真。
乔知意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知所以然。
他是有人格分裂吗?
时而似恶魔般可恶,时而如爱人般温柔。
这个人,她真的要不起,也不敢要。
她想将就,都觉得好难。
两只手腕都涂了药,时泾州抽了纸巾擦手,“不要再试图惹恼我。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
又是这句话。
乔知意不知道什么叫听话,她也不稀罕他的好。
给一巴掌又赏个甜枣,她无福消受。
“你要的不是妻子,而是一个任由你摆布的玩偶。”乔知意终于正视他,“老调重弹也没有意思,你不同意离婚,也别妨碍我的正常社交。如果你只是想要一段婚姻来保全你的颜面,我配合就是。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
乔知意眼看着他的目光一点点在变化,仿佛是一个深渊,随时能将她拉下去。她深呼吸,一鼓作气,可到底还是泄了点气,“我不爱你,我的心里也没有你。在婚姻关系没结束之前,我不会做出违背婚姻法和违背道德的事情。所以,请你给我空间,我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眼看时泾州那阴沉的眸子要滴血似的可怕,乔知意也是一根筋通到了底,梗着脖子继续说:“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配合你扮演一个你想要的妻子角色。”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说完之后,心情是越来越沉重了。
她能够想象的到时泾州会轻蔑地嘲笑她,然后说一句“想都别想”。
要真那么容易妥协,就不是时泾州了。
时泾州凝视着她许久,久到乔知意浑身不自在,难受,想逃。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你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时泾州终于开口了。
乔知意听到“成全”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但接下来的话,让她那仅有一点光又暗淡下去了。
“离婚后,你母亲的所有医药费用我不会再出一分,也会让康复中心停止对她的治疗,之前花在她身上的钱,你必须还给我。”
时泾州一板一眼,“你嫁给我,并没有为我创造什么价值。相反你在我身上获取得更多。除了用在你母亲身上的钱你需要还我之外,其他的就当是夫妻一场的赠与。你嫁给我的时候是净人一个,所以离婚后,我不会给你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