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之鉴,我不想进这个坑。”
时泾州懂他在说什么。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昨晚送叶希回去,她猜到是伯母对嫂子下的手。她说了,会报警。”阿鬼注意着时泾州的表情,“我跟她解释过你会就这件事给嫂子一个交代,但是她的态度非常强硬,不肯就这么算了。”
时泾州沉默。
“在背后说长辈是不应该,但是这次伯母做的事确实是过了。”阿鬼说:“这件事你要是不处理好,只怕两边难做人。”
时泾州哪里不知道母亲和乔知意之间的隔阂。
一切都是因为时兰婷。
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确实是需要去平衡的。
阿鬼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个是自己动了情的女人。
自古这婆媳关系想要和谐都是门学问,最重要是看身为母亲的儿子又是妻子的丈夫,两个身份同一个男人在从中起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作用。
“看她。”时泾州放下了碗筷,重新回到了乔知意的身边。
阿鬼又问:“嫂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吗?”
时泾州沉默着。
阿鬼能够感觉到时泾州这会儿也是为难着的。
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泾州久久补充了一句,“叶希要报警,别阻止她。”
“明白。”
阿鬼懂时泾州的意思,要是他不让叶希报警,有很多办法可以阻止。现在不阻止叶希要报警就报,恐怕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给时夫人一个教训。
……
乔知意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一会儿跌进了万丈深渊,被寒冰包围,冻得她瑟瑟发抖。一会儿又是被罩在了火热的熊熊火焰中,烧得她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反反复复,她难受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最后坠入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想喊也喊不出声来。
她挣扎了很久,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乔知意……”
“乔知意……”
我在这儿。
在这儿。
她努力地张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回应,可是喉咙好痛,还是发不出声来。
她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给困住了,完全没有办法脱身。
当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听出来了,是时泾州在喊她。
那一刻,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喉咙,她很用力地喊,“……时泾州……”
“乔知意!”时泾州看到她表情十分的难受,额头已经浸出了细汗,仿佛在挣扎,很痛苦。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乔知意,醒醒,醒醒!”
乔知意条件反射地回握着那根救命稻草,抓得紧紧的。
“醒了!”叶希带着早餐冲进来,正好看到乔知意抓着时泾州的手,激动万分。
时泾州轻拍着乔知意的肩膀,紧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放低了声音,用他自以为很温柔的语调,“乔知意,我在,我在!”
当乔知意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叶希捂着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