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爱乔看着兰笙,这会儿莫名觉得他有些孤立无援,有种他被他们欺负的感觉。
兰笙从小心思就重,就连爸妈都说他年纪小小的像个忧国忧民的皇帝,藏着心思也不说出来。
明明爸妈很用心地在照顾他,教育他,让他跟其他小孩子一样可以无忧无虑,可以敞开心扉。但是,没有。
或许真的是基因的原因吧。
时爱乔拉了拉喻元的手,“别说他了。”
“你这个时候还护着他?他有没有把你当回事?”喻元替时爱乔着急,也替她心疼,“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就因为他现在是什么王子,什么继承人?那又怎么样?”
时爱乔怕喻元一会儿怒火攻心会打兰笙,紧紧抓着他的手,“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你……”喻元真是拿时爱乔没有办法,“真的饿了?”
“嗯。”
喻元深呼吸,瞪了眼兰笙,“现在我们就是你的穷亲戚呗,以后就别在那么多人面前介绍了,免得丢了你的脸。”
兰笙紧蹙眉头想解释,喻元已经拉着时爱乔出门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们走后,兰笙也走出了酒店。
酒店大门前,三辆车排着队等候着他。
中间的车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高鼻梁深邃的蓝色眼睛,是他父亲的亲信,也是专门带他熟悉政要的人。
“Lanson,您现在是王储,一言一行都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您。所以,请您一定要规范您的言行举止。这些亲戚,尽量不要再见了。”
兰笙脸色沉了下来,盯着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伯鲁克,你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吗?”
“没有。是王上的意思。这一次允许您来见他们,是为了感激他们在您小的时候陪伴您多年。王上会用别的方式去感谢您的养父母,但是以后请您不要再和他们来往。”伯鲁克看起来很恭敬,但是态度很强硬。
兰笙眯起了眸子,“我没有想过当什么继承人。”
“这不是您能选择的。”伯鲁克很淡定,“您若是希望他们安然无忧,请您和他们保持距离。如果他们影响到了您的抉择,王上会帮您铲除一切影响到您的人。”
兰笙心都沉了几分。
他盯着伯鲁克,知道这是在转达那个所谓的父亲的言论。
“请上车。”伯鲁克拉开了车门。
兰笙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权力,上了车。
三辆车离开了酒店,不远处的车里,喻元收回了眼神,看着时爱乔,“他现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我知道。”时爱乔看着车子离远,“所以,我没有为难他。”
喻元问她,“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回家吧。”时爱乔说:“我怕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他。”
“你现在都不让他表态,以后还有机会吗?”
时爱乔冲他笑了笑,“他已经表过态了。至于机会,以后再说吧。他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那个时候他身边的人应该不会是我。汤圆哥哥,他不要我了。”
原本是在笑,说完这句话后,她的眼睛都湿润了。
喻元看得心里绞痛,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已经溢出来的泪,“傻姑娘,只要你想要,哥帮你争取回来。”
“不要。”时爱乔摇头,哽咽道:“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有他的使命,也有他的不可抗力。我们再去逼他,会逼死他的。”
时爱乔深呼吸,“让他好好地搞事业吧。或许等他掌了大权,那个时候他若是再想起我们,我们以后也可以出去吹牛说我们的哥哥是某国的国王呢。”
她说完就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