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擦了一下眼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我们先回屋,老婆。”
“老不正经的,都多大了,还叫老婆。”岑英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许正呵呵了两声,他想如果不是她现在没啥力气,估计一拳头就过来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不禁落寞。
“唉,希望我多坚持一会儿,好不容易年年要结婚了。”岑英自顾自的低头说着,并没有看到自己老伴眼里的情绪。
“别瞎说。”许正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的困难。
同时心情变差的,还有许松年,他眼神暗淡的望着许正扶着岑英一步步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两只手紧紧的握起。
“大,,大少爷,,”
正准备去叫医生的管家看到许松年吓了一跳。
许松年回过神,敛去眼里的情绪,冷漠的盯着他,“怎么回事?”
管家一五一十的回复,“大少爷,董事长他不让我说,要不然早就跟你说了,其实老太太在三个月前就检查出了胃癌。”
许松年听完,感觉头有点晕,他冷斥道,“以后老宅这边,有任何情况,都必须跟我说。”
他也懂爷爷之所以不说,是不想让小辈们担心,但是他作为孙子辈,如果连奶奶的情况,都不了解,未免太失败了。
“是。”
管家望着许松年步履匆匆的离开,轻轻的叹口气,果然啊,这世上最瞒不住的人,就是大少爷了。
许松年回到埃尔法上,很想抽根烟,但是想到自己和容竹心的年龄差,还是决定不抽了,直接拨了个号码。
“怎么了?我的老大哥,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弟弟打电话了?”
这欠揍的语气,一听就是许松宥。
“奶奶她有胃癌这事,你知道吗?”
那边停顿了三秒钟,语气虽然冷淡但是透露着关心,“我不清楚,怎么会得这病?她的一日三餐不都挺正常的么?”
许松年知道许松宥虽然很混蛋,但是对家人有种傲娇的关心,死要面子的那种,这种别扭劲,他反正是不懂的。
“你身边有个天才内科手术专家吧?”
许松宥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了,吸了一口,透着自己吐出的烟,淡淡的说道,“嗯,我知道了,哥。”
“有任何情况再联系我,你也别担心。”
许松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过了半响,他这才重新开车去云城特别灵的寺庙,凌云庙,去为奶奶祈福,也为自己跟心心祈福。
许松年自从年少双亲相继离去,就喜欢来寺庙拜拜,心情烦躁的时候,也会过来,只因这里能让他心灵彻底静下来。
那边许松宥吸完了一根烟,这才稳定心神给自己的大冤种兄弟打电话,让他抽空给老宅的两个人体检一下。
许松年得知这事的时候,嘴角抽了抽,倒也没说啥,就是辛苦人家医生了。
这个弟弟办事,总是奇奇怪怪的。
许松年去完寺庙之后,突然就想见见容竹心,便在忙完工作之后去东市了。
东市,横店。
正好东市下雨,于是导演索性便把下雨戏拍了。
这场戏拍的是邬鸾兮要去和亲,冷漠的拒绝李成烈后,在雨天里伤心欲绝的戏。
木桃见小姐一直没回来,有点慌,便拿着一把伞去大街上找她,终于在一家酒馆找到了她。
“小姐,你怎么喝那么多,我们回去吧。”
邬鸾兮苦笑一声,慢慢站起身,“两情相悦却难相伴,木桃,自古婚嫁难自主,我明明与梁王是两情相悦,但是我却只能伤君心。”
“小姐,你别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