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天的事,没忍住重重叹气。
沈静好澄澈的眼睛忽的瞪大,反应过来时立马摇头,将卡塞回,“姑,我不可以要你的钱。”
话未落,眼圈已红。
“你这小孩儿说啥傻话。”沈大妮抓着她的手,活生生将卡塞她手心,“俺没有子女,攒这些钱不给俺亲侄女给谁呀?将来,小姑妈可是指着你养老,指着给俺送终的!”
“还是等俺老了,你不想给俺送终呀?”
沈静好拼命摇头,目光落到她长满皮茧粗粝不堪的手上,泪唰的掉下。
打从她来了花都小姑妈便没有再给她寄过钱,每一次打电话也都是说萧家那样有钱,不会苛待她,叫她在萧家好好生活,不必和他们客气。
说实话,她一直都有点嫌弃小姑妈身上那股市井气,特别市侩特别的俗,总想占旁人的便宜。
却想不到小姑妈辛苦攒钱,不舍的吃不舍喝,全是为留给自个。
这一刻内疚跟自责全化成眼泪。
沈大妮给她的也有些伤感,眼圈红红的,粗粝的手指抹去她的泪,佯装嫌弃的说:“哭什么哭?这么大个人了,真出息!”
顿了顿,又说:“俺要走了,否则赶不上车了。”
沈静好
深吸气,抹去泪,哑声说:“我送你去动车站。”
沈大妮没拒绝。
沈静好用手机软件叫了车,送沈大妮去动车站。
在人来人往的动车站门口看着她过安检,身影消失在人群里,眼圈再度红起。
手中紧握着沈大妮给她的卡,暗暗下了个决断……
她必定要好好工作,挣钱买房买车,把来必定要将姑从狮驼山接来,再也不要小姑妈吃一点苦!
沈静好收拾好情绪,打算回去找工作,才走到路旁便有一部黑色车停在前边。
副驾驶上下来一位年轻男人,戴着金框眼镜,客气说:“沈小姐,我们骆总想见你。”
沈静好倒退一步,警戒的凝眸他,“我不认识什么骆总。”
姓骆的里边,她只认识一个孙昭,萧闻笙的特助,还远在法国。
男人推推眼镜,轻轻一笑,“沈小姐不必慌,我不是坏人,我们总裁姓骆,名平潮。”
沈静好一愣……骆平潮?
……
沈静好在男人的带领下走进茶香沁鼻的包间。
骆平潮坐椅上,白色的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处,边倒茶边说:“沈小姐,请坐。”
目光示意了下对边的椅。
沈静好走过来坐下,澄澈的眼
睛细细端详他。
骆平潮,31岁,云州市人士,海东集团总裁,在那场骆家家业的抢夺战中最后的胜利者。他爸爸在一场车祸中成了植物人,给送去养疗院。
有人说车祸是骆平潮设计的。
这样个狠角色找上自个,不像好事。
骆平潮把杯子搁到她前边,抿嘴笑说:“狮驼山上的碧螺春,尝尝。”
沈静好垂眼见了眼飘着嫩芽的杯子,掠眼说:“不好意思,我不懂茶。”
骆平潮并没因为她的直白拒绝而恼怒,“那便当水喝,解渴。”
“我和骆总素未谋面,不知骆总找我是为什么事?”沈静好开门见山的问。
骆平潮没急回答,而是先抿了口茶,放下玻璃杯慢吞吞的开口:“沈小姐没有见过我,但我见过沈小姐。”
沈静好眉尾微挑,还想不到在哪见过他,男人暗沉的声音悠悠响起,“婚礼上沈小姐不惧权势勇敢拒婚,叫人钦佩。”
沈静好:“……”这话听上去不像是在夸赞,倒是像是挖苦。
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