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
萧启东下手狠辣,压根便没有顾忌他是自个亲儿子,抽的萧乙笙皮开肉烂,好像要把这些天的憋屈怒气全发泻在萧乙笙的身上。
最后腰带都打断,他还没有泻愤,用脚踹。
萧乙笙被打的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唇角都是血渍。
武徽因进来便看见这样画面,心都给撕碎,一点也不犹疑的冲过来推开萧启东。
疼心疾首,“你怎可以这样打乙笙,他可是你亲儿子。”
萧启东已打红了眼,压根便六亲不认,“都是你生了这样一个废柴!”
大手一把把武徽因推开,揪
起萧乙笙的头发扯起,“你给我将字签了。”
头皮的剧疼叫萧乙笙昏沉的意识猛然清醒,挤出二字:“不签……”
萧启东扬手便给他一记耳刮子,“你再不签我就打死你。”
“打死也不签。”萧乙笙用最后力气挤出一句。
萧启东的脚踢在他身上,“那我就打死你,当没有生过你这废物。”
“不要打了……”武徽因想要阻挡,但是她力气太小,每一次都给萧启东推开。
眼见着萧乙笙便要被他打死了,武徽因着急如焚,泪簌簌的向下掉,突然间眼尾睨到了一缕寒光。
武徽因满脑筋都是萧乙笙,全都是要阻挡萧启东,不可以再叫他打乙笙了!
这一刻她什么全都顾不上,完全是个母亲对儿子的爱跟保护的本能,箭步冲到边上的桌上揪起水果刀,奔向萧启东。
萧启东屈身揪起萧乙笙的手正要逼他签名,忽然身体猛然微僵,只感觉背后一冷,而后有啥快速的流淌出。
他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目光望向武徽因苍白又惶恐的脸盘。
武徽因两手紧握着水果刀,虽说手在颤,可目光很坚决。
“你……”
萧启东刚说一个字,武徽因向倒退一步,手中的刀拔出,红血四溅,洒在她的脸面上滚烫又快速冷却。
男人挺拔的身体摇了下晃晃而后跌在地面上,背后的伤口不断有
血水流出,显眼刺眼。
武徽因蕴满眼泪的眼睛中一片腥红,她深吸气,咬唇哭说:“我不会叫你这畜牲伤害乙笙,你就是畜牲。”
孱弱声音传来,好像做某种决定,不停抖动的两手拿刀慢慢走向他。
萧启东意识到什么,想要逃,但是背后伤口太疼,连站都站不起,只可以向前爬。
每个人的心里都关着野兽,徽因也不例外,长期逆来顺受,情绪忽然暴发,人性的恶得到解放。
她化成野兽,一回回的撕咬住萧启东。
萧乙笙早已晕厥,而萧启东趴在不远处,死死瞪着门,目光中写满对生的渴望。
武徽因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到地面上,沾满血水不断的抖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又哭又笑。
可怜的一生,终归结束了。
救护车赶到时,推开门便看见这样惊心的一幕。
……
萧乙笙被送医院,而萧启东直接送太平间。
萧闻笙接到消息赶过来时,沈静好正好也赶来。
“乙笙怎样了?”沈静好问。
萧闻笙摇头,“状况不明。”
沈静好不再多问,和他一块去急诊室外等。
半小时后,急诊室门开了,萧闻笙走向前,声音冰凉,“我弟怎样?”
医生摘下口罩,不慢不急说:“患者没生命危险,可身上又许多抽打伤,还需时间休养。”
萧闻笙敛眼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