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担心掩盖不住。
戴姨宽慰她,“静好小姐也不必担忧,老太太对闻笙虽说严苛,可心中也是痛的。”
沈静好敛眼,朱唇轻挽,似笑非笑:“是么?既然是痛的,又为什么不信他?”
“这……”戴姨欲言又止,一笑说:“静好小姐,回。”
沈静好缓过神看了她一眼,终归什么全都没再者说了。
家祠中,蜡烛流了一夜的泪,光彩越发暗淡,萧老太太点了三根香插进满是香灰的炉中,回过头望向跪的笔直的男人。
“知道我为何罚你跪在这里么?”
萧闻笙抬眼和她对看,嘴唇轻启:“知道。”
萧老太太讥诮,“你倒聪明,可怎就不可以再多点仁慈。”
萧闻笙眼都没有眨一下回答,“你没有教过我。”
“住口!”萧老太太手里的手杖狠敲在地面上。
萧闻笙抬眼见她怒不可遏的
模样,嘴唇轻抿缄默不语。
萧老太太深吸气好几口气才压住心中的怒气,“你如今翅膀硬了,全都敢和我叫板了!”
萧闻笙安静的口吻没一点的情绪起伏,“是他自作自受。”
萧老太太手中的手杖狠挥在他的背后上:“你以为我是由于萧启东的死在生气么?”
这一棍子老太太没有留情,萧闻笙痛的眉头蹙起,鸦睫低垂没讲话。
“区区一个萧启东死不足惜。”萧老太太声音紧绷,“但你有没想过乙笙?萧启东死了,武徽因死了,你叫他以后怎样做人,怎样自处?”
萧启东在好多年前就给老太太放弃了,没把这事掀出来也是念着最后那点血缘跟萧家的脸面,现在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可乙笙是无辜的呀。
萧闻笙这回下的套直接把萧乙笙从天堂拉入地狱。
萧闻笙也知道在这事上萧乙笙是无辜的,最初设计时他也没考虑过乙笙的感受。
萧老太太年龄大了,身体不支,也没有力气再骂他。
“你跪在这里好好想清,萧启东最初是对不住你爸爸,他罪无可恕,可现在你这样行事对乙笙又和萧启东有何分别。”
讲完,老太太杵着手杖慢慢的走出了家祠。
萧闻笙腰板硬挺在家祠前,看着前边萧家的灵位,精致的脸盘在烛火的衬托下也没一点暖意,眼色反倒越来越的冰凉寒冽。
萧老太太来到门口被来接她
的戴姨扶住,回房时,看见没歇息的沈静好。
“怎还不歇息?”
沈静好站在门口,两手在身前交织,笃定说:“奶,闻笙说不是他做的,我信他。”
萧老太太叹气,语有深意说:“你觉的奶不信他么?”
沈静好眨眼,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萧老太太手指拉住她的手。
“静好,你不了解他,这小孩儿的心有多狠。”
“奶,我知道。”她用六年的时间也没捂暖的石头,怎会不了解,“可我相信他没。”
萧老太太叹气,“算了,戴姨你去叫他起来。”
“唉。”戴姨得到命令立马下楼去宗祠。
沈静好的心放下了,“谢谢奶。”
萧老太太摸了下她乖觉的脸盘,喃喃说:“我既期盼着你可以跟闻笙白头偕老,却又担忧着又负故人。”
“静好,你要记住,不管何时照料好自个,爱护自个,凡事做到无愧于心就好,剩下的不用执着。”
萧老太太讲完便说累了,要歇息,满脸的倦容进房间,不让她送。
沈静好站在门口好一会也没有明白她意思,听见动静,该是萧闻笙回了,赶忙下楼。
萧闻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