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已将寰球的股份都转给我了,如今我是寰球最大的股东跟董事长。”沈静好一边帮他搓淤青,边说:“明日你跟我去趟寰球集团。”
萧乙笙从喉头中挤出一声嘲笑,自嘲说:“我如今还有啥脸面去寰球?”
沈静好动作一停,掠眼望向他,声音微冷,“萧乙笙,你给我听好了,萧启东是萧启东,你是你,萧启东欠萧闻笙的不表示你欠萧闻笙,况且……”
声音停住,深吸气,声音再度传来时多了三分笃定,“他已不是以往的萧闻笙了,不值的你的钦佩跟拥护,懂么?”
“可是他便是我大哥。”萧乙笙低声说,“如今的人是我大哥。”
沈静好黑白明明的瞳孔动也不动的看着他看,“你为何那样钦佩萧闻笙?”
萧乙笙记起什么喉头收紧,犹疑了会儿低低的声音说:“我小时候和爸妈在中东,再后来为叫我念书将我送回,因为在那里晒的太黑,同学都讥笑欺负我,是大哥将那些人打趴下,自此再也没人敢讥笑我。”
从那以后他便暗暗赌誓这辈子以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说什么他干什么,永永远远不会质疑大哥。
“你觉的今日的萧闻笙会像是帮你出头的人么?”沈静好云淡风气的一句犀利的一针见血。
萧乙笙缄默了。
今日的萧闻笙看他的目光中唯有厌恶,就是怨毒。
“他开除你,辞退魏芬儿,明显是想拔出闻笙在集团中的心腹。”沈静好温淡的声音不急不慢说,“他容不下闻笙的人,也容不下你,你觉的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不顾手
足之情的人可以撑的住寰球?”
萧乙笙还是没讲话,可是沈静好说的话他全都明白。
沈静好搓的手酸,将药瓶子扔给他,“自己搓。”
起身来到边上坐下,边用湿巾擦手一边说:“我要你继续留在寰球集团,闻笙的心血不可以毁在他的手中。”
“可……”萧乙笙转头看她:“那个大哥已回不来了,难不成我们要一生一世这样么?”
沈静好的眼光一暗,片刻的缄默后轻声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者说,先将眼下的事做好。”
萧乙笙捏着药瓶子的手不停的收紧,青筋根根暴起,心疼难过更多的是无可以为力。
“萧宅你就不要回了,如今木槿别院也在我名下,你还是住原本的客房。”沈静好讲完,起身要上楼。
萧乙笙仰起头好奇的问了句:“他怎么什么全都给你了?”
沈静好来到楼梯口的步履一停,转头望向她:“不给我难不成给你?”
熊孩子心中怎么便没有一点数呢。
萧乙笙:“……”
次日,沈静好带萧乙笙去寰球集团,同行的还有魏芬儿。
寰球集团的会议厅中一众高层看见沈静好的目光便和看见自个的亲人一样,恨不得抱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萧闻笙坐主。席的位置上,昨天晚上宿醉,此时气色不是非常好,看见她走进来时墨眸不禁的阴郁三分。
沈静好见他坐椅上没动的意思,润白的手指轻轻弯曲在会议桌上敲了几下。
萧闻笙抬起头望向她,耳旁传来轻悦的声音,“你坐我的位置。”
与其说善意提醒,不如
说是侮辱,对他的当众侮辱!
男人的面色紧绷,眼中的光比刀还要犀利的看着她。
奈何沈静好恍如不知,朱唇含笑静静的看着他,分毫没要退叫的意思。
会议厅的氛围陷入危险的状态。
高层连大气都不敢喘下,屏住呼吸,会议厅安静到极点。
最后萧闻笙起身,腿还把椅撞飞一米,转过身走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