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他是巧合,可他出现于酒店周边不是巧合。”
“什么意思?”沈静好蹙眉问。
“那晚引你去房间的那个服务生是我们安排的。”蕈昭容回答。
沈静好泛红的眼瞳中涌起了讶异,不敢相信的看着蕈昭容,“那个事是你们安排,不是姜临蕖她们。”
蕈昭容点头。
“因为萧闻笙?”沈静好又问。
蕈昭容:“燕总的母亲和萧总的爸爸曾是恋人关系。”
言简意赅的一句直接叫沈静好茅塞顿开,先前想不通的事都想通了。
怪不得他们间每一次见面都莫明存着非
常大敌意,怪不得……萧闻笙曾经要求自己辞退燕青墨。
“他觉的是萧云天毁了他的家,他想要打击报复萧家,打击报复萧闻笙,但是他对付不了萧闻笙就将矛头对准了我。”
“是。”蕈昭容回答的很干脆,“就是他想不到你那样聪明的脱身了,更想不到你会救了他。”
沈静好回想到那个晚上,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她怎也想不到那个事后面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小墨,是她的偶像。
“后来他来我工作室也是为打击报复萧闻笙?”朱唇轻抿。
“他觉的萧闻笙非常在意你,想要挑拨你跟萧闻笙间的关系。”蕈昭容低下头,嘴唇扬起一缕苦笑,“可是他高估了自个的心,对你他狠不下心,无非是越陷越深。”
“还有啥是我不知道的?”沈静好问。
蕈昭容迎上她的眼睛,隐隐体会到她已揣测到了,无非是想听自己亲口讲出而已。
“那场慈善活动泼你硫酸的精神病患者也是我们找来的,可他不是为伤害你,而是博取你的信任。”
沈静好深吸气,再慢慢吐出,胸腔的浑浊却没被吐出。
一时情绪复杂矛盾拼力挣扎极了。
蕈昭容能理解她的心情,“燕总曾经确实意图伤害你,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个,因此你怨他恨他,他全都不会怪你。他已非常努力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赎罪,努力的补
偿你,只是如今他已做不到了。”
沈静好掠眼望向她,抿了下嘴,“他有留下什么话么?”
蕈昭容摇头,“手术前他的身体已非常羸弱,说不了什么话,并且他以为能瞒你好久,等你知道后感情谈了,也无所谓说一些什么。”
沈静好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无所谓说一些什么,他一走了之倒潇洒,却连叫我说一句再见的机会都不给。”
要是燕青墨今日在她前边,她尚且能骂他一句王八蛋无耻卑鄙,但是燕青墨已死了。
死了2年了,她还可以怨他什么?
在她人生最灰暗迷茫时,是l指引了她的人生方向,纵然他抱着目的来到她身旁,也没法抹去后来他做所的一切,全是为她好。
但是她连一句“谢谢”一声“再见”都没机会亲口和他说。
这对她来说何其残酷。
蕈昭容离开了,沈静好也没上楼歇息,而是起身在洋房转了圈。
房年代久远,外边的漆都斑驳了,阁楼的窗子好久没清理落上厚厚的一层灰。
后院种了几株月季,不是花季,唯有绿叶在空中摇曳。
屋内的装修简约又温馨,有壁炉,有壁画,还有个工作室,书架上摆满有关设计的书籍。
看的出,他真的很喜欢设计。
这便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呀!
沈静好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书桌跟工作台都可以想象出他站在那里工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