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剖了这事,顾佳还是从温玲那里知道,说就是在看望她的第二天上午15:18分剖的。
听说时间和医院都是白婷婷老公选好的,白婷婷之前本来想水下无痛分娩也没行,因为她老公说找大师算了日子,那个时候出来的运势最好。
顾佳听温玲说这些的时候已经从医院回家了,她在医院住了五天,虽然选了个单人病房,相比医院其他那些双人、三人病房的条件算好的了,但她也不想再多呆一秒了。
无论清洁阿姨做得有多么干净,房间里始终还是能闻到飘进来的各种药水的味道,还有那宽大的病号服,她也再也不想穿了,因为它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是个病人。
而最让顾佳想逃离的是她在医院睡的那张床,取了尿袋后,因为伤口还未痊愈,无法蹲着上厕所,所以医生建议就在床上睡着尿,用尿盆。
这让顾佳完全无法接受,有了尿意,尿盆一放上去,不管有多想尿,就是尿不出来。
白天尿不出来,而晚上睡着了,却尿床了,这是顾佳自三岁后的再一次尿床,让她无地自容。
所以第二天,无论伤口有多疼,她也坚持下床去厕所,哪怕尿出来有血。
所以她一刻也不想在那个床上睡,因为后面几天,每次醒来,她都会被自己吓住,然后下意识地摸一下床垫,看自己有没有尿床。
回家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床。
温玲是在顾佳出院后来看她的,她给顾佳解释说才动了手术的病人,应该多休息,不太适宜有人去打扰,而且宝宝才出生那几天特别脆弱,能少接触外面的人就少接触,可以减少感染病菌的机率。
温玲一直是她们三人里考虑最周全的,她就没想到这些,刚听温玲说白婷婷生了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让李想代她去看望一下呢。
现在想来温玲说得有道理,自己刚动完手术的那两天,的确是不想有人打扰的,一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病怏怏的样子,二是的确累,只要睡觉休息。
温玲来看顾佳,除了告诉顾佳白婷婷的事,还趁杜亚平在厨房熬汤的时候关上门,悄悄叮嘱了她一些事。
“你平时做事大大咧咧的,有些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温玲压低了声音。
“搞得这么神秘,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顾佳眨了眨眼。
“认真点,听好了。”
“好,我认真听,你说吧。”
“这第一呢,就是别让你老公给你洗下面的伤口,换恶露垫。”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应该让老公承担起照顾老婆的责任嘛?现在怎么又变了?”顾佳不解。
“照顾那是得照顾,但也有限度,虽然是夫妻,都坦诚相待了,但有些东西还是应该有隐私性的,应该保持美好的一面。特别是在动完手术后,恶露不止,你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对方,虽然他当时不说什么,但会留下阴影,说不定以后都会对你失去兴趣。”
“没这么严重吧,女人为他们生孩子,骨开十指,腹剖七层。如果一个男人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那也算不上是一个好男人。”
“这和是不是好男人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人性。我做了人事工作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人性这个东西了。他们能理解我们的不容易,不并不代表能接受。别把男人想得太勇敢,其实很多内心都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哪能承受那么多不堪和恐怖的东西。”
“还好,李想他本就懒,我在医院的时候他基本什么也没做,这些事全是我妈和他妈在帮着弄。我还因为这事,和他吵了一架,现在听你这么说,歪打正着,倒成好事了。”顾佳笑道。
“什么也不做肯定是不行的,该教育还是得教育。这第二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