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母亲亦然。”
“往后十余年感情甚笃,恩爱和谐。”
“他们同臣说,第一眼心动怦然,任何偏见怨恨都提不起来,这是一见钟情。”
那天昏沉月光中,望见酣醉到连路都看不清晰,身形浮动,脸色烧红着眼神朦胧的楚秾时,他便下不去手了。
犹如珠玉扣弦,铮动不已。
他又在楚秾几乎站立不稳险些跌倒之时伸手上去,所有心弦扣动都被瞬间按住,随即一扯即断,声响碎裂,酒气漂浮间,他自己呼吸也不稳。
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像是妖精一般的男仙子。
他像是被蛊惑了,再也对他提不起刀刃,眼光也离不开他。
他日日在房梁上看他,看他种花画画,吃奶糖糕晒太阳,百无聊赖又优渥的日常,他在宫中没见过百回也有八十回,却觉得他是极为特别的。
“所以……”楼阙声音沉下来,尖锐刻薄道:“你在觊觎朕的皇后。”
“……”觞业低头,停了半晌,却将身体完全躬下去,磕了一个头。
他认。
他抱过侥幸,倘若楼阙要楚秾的命,他会拼死护住楚秾,再自戕。
但显然,楼阙从未动过要楚秾性命的心。
他对楚秾一见钟情,楼阙只怕也逃不开。
“现在你还不愿意调任?”楼阙逼问。
“是……”觞业对着地面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磕得额心发红,他僵直地站起身,走出了理政殿。
楼阙坐在座位上,看桌面上的香料盒子还有明春花,陷入深思。
竟是一见钟情。
……
楚秾最近一直接到楼宇的拜贴,三四天里拜贴写了十几封,楚秾知道肯定不是有关任务的阴谋计划,不然他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写拜贴,但是一连推了十几封,他不能再推,迫不得已只能在正殿接见楼宇。
楼宇一进门,他就觉得楼宇眼神黏腻得像是糖浆粘连在皮肤上一样,十分的恶心难忍,他还必须忍住。
“晋王一直递拜贴,是为何意?”
“臣弟想拜见皇后而已。”楼宇端着一杯茶喝,目光却不离楚秾,几乎陶醉地欣赏楚秾一举一动,越欣赏就越后悔自己当初退了一纸婚约,还将他推上了替嫁皇后位,他放下茶杯,将一只缎盒递出来,打开说:“这是株明春花,臣好不容易求得,特地奉送给皇后。”
“哦?晋王竟是得了世间难得的明春花,不来奉给朕,反而径直来了朕的皇后处?”男人沉稳脚步声踏入,冷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