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秾情绪越发加深,男鬼越来越着急,抱着楚秾的胳膊不放。
不能想下去,越想下去他越一无是处,他没有女人软没有女人乖,他还不是人!
正僵持得寸步难行时,房门口有人敲门,是个壮汉的粗野声响:“楚少爷,又找到了一个,但是她被锁在赌场,救人的兄弟露了行踪,和我接洽的头子想和你聊聊。”
楚秾回神,立刻站起身想要离开,男鬼却缠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眼巴巴地可怜得很。
救人十分紧迫,如果赌场主一旦把人转移,那么无端闹事的反而是楚秾聘得的打手们,连带着他自己也脱不开干系,
楚秾掐住男鬼的手臂,把他的手扒开,男鬼不肯,脸越来越恐慌,楚秾心里压着事,没有看男鬼脸色,两相纠缠,最终还是楚秾一根根掰开男鬼的手指,把他扒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男鬼悬空着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妻子抛弃他,离开他们的婚房,去找了别的女人。
他的妻子不要他了……
……
楚秾要解救的男人,三年前被卖给了赌场主,明面上是给赌场主十六岁病逝的儿子做冥婚媳妇,实际上他自己就是条畜生,那男人的遭遇难以用言语形容,楚秾赶到的时候,他身上拴着铁链,蜷缩在角落,别人一走近他就尖叫颤抖。
赌场场主是个吃了人精油才冒出的头,又恶又精,知道一旦男人被救出去了,他也就完了,威胁着楚秾和女子,必须留下一个,否则谁都不能离开。
赌场向来是要靠人力维持的营生,赌场也不缺打手,两方人寸步不让,直接打了起来,楚秾被护在后方,看着肉搏拳拳到肉,武力暴打惨不忍睹,缩在角落的男人一直哀叫,哭得很可怜,楚秾时刻注意他的安全,却看见有打手掏了一把刀,混着人群跑向男人。
他们想弄死他,死无对证。
楚秾立刻本能地抄起椅子甩出去,重重地摔在那人的后背,那打手举着刀摔在地上,直接割破了自己拳头,流了一手血,他回头看着还在喘气的楚秾,立刻暴怒地挑起来,挥着刀就要撞向楚秾,打手浑身腱子肉,淌着血,脚步踏得像是地震一样,刮着最为迅猛激烈的风扑上来。
楚秾躲无可躲,无人赶得及护他。
他喉咙管发紧,瞳孔长大,四肢功能几乎停摆了。
刀尖下一刻就到了眼前,楚秾闭眼都没来得及,眼看刀尖就要插进他的眼眶里。
刹那间,楚秾落入了一个怀抱里,他睁着眼,亲眼看着眼前的打手在眼前扭曲折断。
他的丈夫来了。
一张俊脸凑在他眼前,担心巴巴地看着他。
楚秾怀抱里的分明是凉意,他却觉得自己似乎抱了一整个春天的暖意。
男鬼抱着他闪离到安全角落,楚秾被他抱在怀里,眼睛离不开他,男鬼低头看他,面色苍白着。
楚秾抬着头,看着男鬼,不知如何面对。
他离开前,还在说他和男鬼不适合过日子。
他对着男鬼,艰涩问:“你怎么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男鬼不能走出房间,然而男鬼不但出现了,而且在最危急关头的时候赶到救了他。
男鬼却没有回应他,只是勾住楚秾的手往自己脸上贴,让楚秾的手捧着自己的脸,走形流畅凌厉的眼,却耷拉着,像只洋人养的巨型狗一样。
男鬼不知道什么叫冥婚,他很只是想要老婆。
他只想要老婆。
他和老婆结婚的那天,是他有意识以来最开心,最欢乐的日子,他从没觉得那么快活过。
人和鬼不可以过日子。
可是他和老婆可以过日子的。
他还可以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