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记长鞭直接抽的她皮开肉绽。
沈老爷子的脚步向前挪动着,眼角眉梢皆是怒意,“你还敢还嘴?没爸没妈的杂种是听不懂人话吗!?”
响在耳侧旁的大雨似乎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全身刺痛到骨子里钻心的疼似乎也麻木了。
她抬起,雨水顺着她的眼眸落下。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装满了憎恨,毫不掩饰的盯着沈老爷子。
“谁允许你这么看着我的?!”
又是一道鞭子落下,她双手死死扣进泥土里,抠到十指之间皆是血迹,依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何老爷子。
她发誓,只要她今日
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沈家,她绝对不会放过。
这一刻,她父母在弥留之际告诫她的那些话不断回响在耳边。
他们说,要她照顾好妹妹,日后要做个心存善意,不去计较的人。
他们说,在这世上她们姐妹俩无依无靠,千万不要轻易惹事端,就算被欺负了,也不要太过记恨,因为如果别人看到你的善意,就也会对你好。
可一次又一次的磨难用血淋淋的教训让她明白,一味的隐忍换来的只能是更变本加厉的伤害。
落在身上的鞭子,她已经感觉不到究竟是打在了哪里。
身上的白色睡衣早就被鞭
子抽成一块一块的血红布料。
这红,亮的刺眼,尽管大雨没有停过,却也无法再洗干净她。
“小沈总,您就为陶小姐求求情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打死的!”
老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跪在沈致身边苦苦哀求着。
有人带头,紧接着,沈家的佣人皆是纷纷跪在老管家身后,一并为陶软求情。
他们明白,这样知书达理心地又好的陶软,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谁又甘愿拿自己一生的前途丢在监狱那种地方呢?
沈致小心的看了一眼沈老爷子,他爸的眼神他明
白,还在盛怒之中。
如果他突然为陶软求情,那这股火怕是要出在他的身上了。
权衡利弊之下,沈致一脚踹开了跪在他脚边的老管家,冷眼道,“她做错了事就该罚!家有家法,轮不到你们求情!都给我起来,否则下午就给我滚出沈家!”
“呵...呵呵....”
突兀又狂妄的笑声响起。
沈老爷子握着长鞭的手也气的颤抖。
已经满身是伤的陶软瘫坐在地上,伸出胳膊颤颤巍巍的正直指着沈老爷子还有沈致。
“旁人都会为了我的处境心疼,你们这两个本该应是在场我最亲的人,却可以
这样无动于衷的对我施暴!”
“我笑,是笑你们可怜!空有一副高贵的躯壳!却对我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做着最肮脏的事!”
耳边佣人低声呜咽的声音,还有他们看向陶软同情的眼神,看在沈老爷子眼里,就好像印证了陶软的话一般。
众目睽睽下沈老爷子高贵的外壳被人扒开,还是在一群在他看来卑贱的人面前。
沈老爷子怒目圆瞪,抬起鞭子指向陶软,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陶软不屑的轻笑着,跌坐在地的身体轻的像一缕清风般随时摇摇欲坠。
“她的命,我看谁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