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怒吼的轰鸣声后,快速冲了出去。
哪怕是她刚刚头再晕,也被吓的清醒。
何景琛的双眸猩红的可怕,阴沉的脸庞布满寒霜。
冷风透过车窗刮在她的脸上,她哆哆嗦嗦的开口,“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没有想第二次从我身边逃开?还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被我抓回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攥紧方向盘,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的陶软心尖发抖。
她印象里的何景琛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像只正失控的野兽,嗜血,恐怖。
“何景琛...你慢点开,慢点好不好?”
陶软不
敢多做解释,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说什么何景琛也不会相信,她能做的就是先稳住他。
可男人听到这话,更是像只发狂了的野兽,一脚狠踩在油门上。
车速太快,上来的太急她根本没系安全带,身体大幅度的向前砸了去。
一阵急迫的刹车声后,本来已经咬紧牙关准备随时丧命的陶软,突然被大力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男人的心跳声,如雷的响在惊魂未定的她耳边。
她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何景琛,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男人低下头意味不明的看她,恢复了理智后,连他自己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会在
听文仲说陶软消失后,他的情绪会这样失控。
平静下来的陶软真的很生气,她后怕,她死了妹妹从此没人照顾。
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对何景琛怒吼道:“何景琛,你有钱你可以左右我的命运,我人微言轻,我认了!可是,难道就因为我是穷人,你就可以把我的命也当做草一样轻贱吗?”
他是想发怒的。
可当他看到小女人发红的眼眶滚出一滴又一滴亮晶晶的液体后,他的心没由来的发紧。
“解释。”
陶软是哭的,是委屈的,可又像野草似的,带着一股倔劲。
“我凭什么给你解释?你是我的谁?不过就是个买
家而已!你花钱!我卖身!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何景琛,你管不着!”
这些话她一口气说了出去。
男人的咬紧了后槽牙,面色又狠又邪。
“陶软,你不要以为我舍不得弄死你就得寸进尺,你给我动过脑后再说话!”
“呵。”
她突兀的笑了笑,吓到苍白的小脸上带着讥讽,“何景琛,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
男人的瞳孔收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
她突然挪了挪身子,贴在何景琛耳畔,声如鬼魅道,“我说,高高在上的何总真可怜,喜欢一个女人,只会
用这种下贱的方式强留住她!”
下一秒她被推开了。
男人绷紧着面孔,寒意席卷在她的身上,比这城市的冬天还冷。
何景琛冷冽的眼神就像一把钝刀擦在她的心尖。
“滚,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
....
一连数日,陶软都过的有些心神不宁。
“姐,汪伯伯喊我们走啦。”
陶软回过神,紧了紧手腕上的衣袖,抬手拿掉落在陶然头上的那片已经发黄的枫叶。
“然然怕不怕?”
少女天真的笑了笑,清澈明朗,“然然不怕,然然很高兴,姐姐要回去上班啦,姐姐喜欢做医生,然然喜欢姐姐穿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