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琛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搂着那些信睡着了。
这里不冷,常年开着中央空调,可他还是怕她受凉,去卧室拿了件羊毛毯子,脚步缓慢的蹲在她身边,又小心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信封,多了一滴滴眼泪的痕迹,何景琛的眉眼也逐渐变的温柔,眼泪,无异于是最有力的证明,陶软的心里有他。
他靠在落地窗上,静静的看着她,看的久了,他也来了困意,这一年都在高度失眠中,他很累。
陶软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刚伸个懒腰,就发现何景琛正半躺在她眼前。
她是想走的,可看着何景琛的面色明显不对,很红,额头上还冒着一层细汗。
他在发烧...
难道加重了?
心底多了关心,她就再也做不到对何景琛不闻不问,她蹲在何景琛的身前,还没完全触碰到他的额头,就已经能够觉得手心在发热。
“何景琛...何景琛...”
她叫了几声,何景琛也只是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她见着,何景琛的双眸也已经有了些红血丝。
她有些着急了,这是伤口感染的厉害,引发的发烧,这种发烧要是炎症没消
下去,就会一直持续,很严重。
她边晃着何景琛的胳膊,边脱着他身上的衣服,想要尽可能的让他散去一些热。
何景琛半睁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陶软,“为什么脱我衣服?”
“何景琛,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向来就不是听话的男人,尤其这个时候,她更是不敢赌。
“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他有气无力的询问着,直接握住了陶软要解开他衬衫扣子的手,放在掌心仿佛揉搓着。
她的呼吸一滞,眼里多了些温柔。
“你发烧了,不是我冷,这里很暖和,何景琛,你听话,不要闭上眼睛,我让文仲送药上来,我就在这陪着你,你...要听话。”
可何景琛还像是不放心似的拉过她的手,“软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陶软的双眸越发模糊,她不知道何景琛是烧晕了脑袋再说胡话还是真的这样想,可她心底的那些情感,还是被一下扯了出来。
现在的何景琛,就像一个长的高大的男孩子,她不忍心就这样丢下他。
可她越想挣脱出手,何景琛越握的发紧,她没办法,只能哄着他,“景琛,我不走
,我保证,你放开我,我要给你脱衣服,你烧的很厉害...”她顾不上太多了,边往回抽着手,边掏出手机拨通了文仲的电话。
文仲接的很快,陶软也不当误,直接报了药名,让文仲转告那两个家庭医生配好吊瓶一并拿上来。
何景琛不听话的扯着她,陶软单手解着扣子,这个动作她也是第一次,可何景琛看着,就觉得心头发闷。她正打着电话,何景琛突然压了过去,她毫无防备的就被压倒在了羊毛毯上,“何景琛,你不要闹...”“你给哪个男人单手接过扣子?嗯?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他敞着衣领,胸前的肌肉若隐若现的看在了她的眼底,意识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她忙偏过头,“何景琛!你这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只给你解过!”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分寸了,要是说错一句话,何景琛这会的儿的疯狂现在就能把她原地撕碎了。
“是吗?那你继续解给我看。”
他这样说,也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陶软红着一张脸,双手刚刚放在他的衬衫上,左手就被何景琛大力握住了。
她红着脸有些生气,“你干什么?!”
“单手解,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