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眼泪近乎一瞬间就流出来了,她小心翼翼又不敢彻底回过头的用余光看着汪澈,她做了太多违背良心的事,她不敢想象如果汪澈知道她以前都做过些什么...
“怎么了然然?怕了吗?怕你心爱的人看到你真实的嘴脸吗?”
陶然不服气,却也不得不屈服于陶软的心狠手辣,这半年多,她没有一天是能够睡的踏实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害怕陶软会回来,她下意识的点点头,泪眼朦胧着乞求的看着陶软,“求你了,别在他面前这样对我...”
“求我?呵呵呵....!”
“陶然啊,在心爱之人的面前被威胁,被欺辱,这样的滋味是不是很痛苦?”
陶软笑着,眸底的泪光汹涌着,她一字字看着陶然道,“你知道吗?何景琛他在汪澈的眼前要了我。”
她看着,陶然的眸中闪过震惊,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怔怔的看着她。
陶软的眸色暗了下来,“时至今日,我也不敢想象,那一天,汪澈究竟以什么样的心情熬过去的?”
这句话,她像是在问陶然,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寒风阵阵,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松开了陶然的手,看着陶然狼狈的跌坐在一片白雪上。
“我欠汪家的,我在还,陶然,你,也别想逃。”
雪,下的越来越大,她丢下迟迟还未缓过神的陶然,径直走过汪澈的身边,消失在陵园。
两个月后
。
山庄。
一个几乎满身都有着新旧瘀伤的女人再一次从练功场的地上站起来。
“再来!”
女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姑奶奶....没必要非得一打二十的...这对你不公平...”
冷漠的目光落在小七身上,余下的话也尽数被他吞入喉咙,自从陵园那天后,陶软就像要把她自己困在这个山庄一样,睡觉在这,每天的一顿饭也在这,只要她睁开眼睛,就是自虐般的找人对弈。
顾呈也劝说过数次,陶软却还是如此一天一天重复的活着,最终,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由着她。
一开始山庄的人还会让着她,可第一次对弈过后,就没人再敢不尽全力,比起切磋,和她的每一次对弈,更像是决定生死的战场。
接连几声哀嚎声开始,小七不忍的捂上双眼,虽然每次陶软都会赢,可每一次也都会受伤。
别人看不懂为什么她的拳法已经这样出神入化,还要这么拼命干什么,可小七明白,陶软是在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惩罚她自己。
“哟,还真是厉害呢?难怪我爸这样看重你。”
直到顾放走近,陶软也没有看他一眼。
可碍于身份,其余人均已经停下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她嘴里叼着纱布席地而坐,手腕肿得厉害,再不处理,怕是这手要废掉了。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顾放面子上过
不去,嗓音也高了几个度,陶软没回来之前,这里可是他说的算!
而陶软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往手上缠着纱布。
顾放是想发火的,他眉毛上挑着,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他戏谑的看着陶软,打开了练功场的木门。
这里的四季,春季过后剩下的都是漫长的冬季,可她现在还是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和短裤,所有能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多一点布料保护。
“陶软,你身材不错嘛?不过,我可是听说,你被人在国内搞大了肚子,孩子也没...”
顾放的话还未说完,胸膛处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他整个就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