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进裤兜,掏出了那包已经染上血迹的烟。
听着女人尤为温柔关怀的语气,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那男人,他低低垂着头,抖出了根烟,点燃。
视线,落在了躺在地上那个孤零零的面具上。
他的身子僵了僵,捡了起来。
他想,陶软之所以遮住他的脸,也许只是为了不让一个人看到而已,那个人就是汪澈。
他颓丧的扯了扯嘴角,重新把面具戴在了脸上。
“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汪澈刚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担忧的脸。
这是这么久以来,汪澈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这样熟悉的表情。
汪澈揉了揉额头,眼底满是温柔,“小软
?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喝了点酒...也许是喝的太多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悬着的心却没办法得到安宁。
她是害怕的,她怎么可能不怕呢?
差一点,她就又将这样的干净的他拉到了泥泞里。
“你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喝酒了,行吗?”
汪澈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她的语气参杂了些颤抖。
他没有一丝犹豫的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的我都答应。”
她看着汪澈,很想哭,很想告诉他,她很痛苦。
她真恨,为什么她做尽了与何景琛相似的坏事,却不能够在面对在乎的人
时,像何景琛那样狠心?
如果她能,这一秒,她的痛苦已经撑到了极限,如果她能够做到,那拉着汪澈一起下地狱,她会不会轻松的许多?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了楼下,那个乞丐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小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汪澈凝着她,总觉得她脸色很不好,很不开心,像是正在忍受些什么。
她回过神,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以为你头疼病厉害了,晕过去了...有些担心而已。”
真正的理由,她恐怕这一辈子也无法说出口。
男人一如既往的笑了笑,眸色如一汪清水,深深的,一点一点的,将她的身影如数裹进了眼
中,“乖,没那么严重的,不要担心。”
“哥哥....”
大门再次被推开,陶然面容憔悴的正看着他们。
陶软敛起慌张的神色,情绪尽收眼底,陶然,差一点害的汪澈万劫不复。
她身上才有的温度又降了下去,那张刚刚有了些情绪的脸又变的冷漠,汪澈感觉得到她的变化,“小然,惹你生气了吗?”
她背过身双手扶在楼梯的栏杆上,眸色冷冷的摇了摇头,淡淡道,“她在我的办公室和我的秘书睡在一起了,那秘书有老婆。”
汪澈愣住了,连陶然也是,她没进来之前,就在脑海里想过无数种陶软会给她的惩罚,可万万没想到,陶软竟会这么说.
..
“怎么回事?!小然,你在那等我!”
汪澈缓过神,大步跑了下去。
她冷漠的看着慌张的陶然,陶然不常说,她配不上汪澈,是因为她脏,现在,她将这脏水泼给陶然,她倒是想看看,陶然会怎么办?
是不是也会觉得她陶然也配不上汪澈了呢?
她太累了,看着楼下的两人,点了根烟,仿佛,也只有烟,能让她解解心头的郁。
“哥哥....我....我...”
看着汪澈担忧的模样,陶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知道,这是陶软给她的惩罚,如果她不照着陶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