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溪将药给慕容辞喂下,守着他缓缓醒来,却不曾想他没有一丝感激,拖着虚弱的身体大喊大叫:“你为何要救我,如今我就想去陪掌门,别无他念。”
怕他伤害自己,柳眠溪将他死死的按住无法动弹,此刻的他像极一只易怒的野兽。
顾清庭喝着茶,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讥讽道:“你是想死还是想逃避?你若是想死,我有的是办法可以帮你,你若是想逃避,我看不起你。”只短短的几句话,慕容辞听完眼神一震,渐渐安静下来。
顾清庭眼神一转,一切尽在掌握一般,不紧不慢的说道:“此刻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慕容辞并未看他一眼,这冷冷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喝点茶……”柳眠溪好意递茶,话未说完就被他反手一掀,茶盏掉落在地,柳眠溪也愣在原地。
“正好,我也不想跟一个活死人说废话,那我就不打扰了!”顾清庭面色阴沉,起身欲走。
慕容辞言辞凄厉道:“等等!”
对上顾清庭转过身来那不解的眼神,他却一直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四周,目光在柳眠溪身上停留下来。
顾清庭疑惑的与柳眠溪对视一眼,柳眠溪环视两人,立刻领会道:“想是都饿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备点吃的。”
柳眠溪心不在焉的走到灶房,就听得里面的议论声,他不禁驻足听道:“他前脚刚走,祟阳派弟子就中毒了,听说他以前是被崇阳派赶下山的,此番莫不是来寻仇的?”
“听说跟慕容辞还有些过节……”
里面聊得火热,根本没注意柳眠溪已经悄然出现在门口,柳眠溪径直走入环顾四周,众人立马偃旗息鼓闭口不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柳眠溪未置一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端着吃食就默默离开。
走在廊前,听着顾清庭还在说话,就将饭食放在门口,独自在廊前坐等。脑海里回想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情景,觉得对顾清庭不利,脸色逐渐阴郁,心中似有隐隐的不安。
此刻的慕容辞内心既自责又无助,他一手紧握着拳,眼泪顺着他的鼻尖滑落。
他扶着额头眼神飘忽,犹如陷入回忆那般道:“ 之前一行人来此声称要以武会友,他们人多势众,我与他们大战至深夜,最终深受重伤被他们掳走。我醒来之后,他们又以掌门和师弟的性命要挟,让我回来掌控局面,只需配合他们即可。”
顾清庭继续问道:“如何配合?”
慕容辞摇摇头不解道:“我也觉得诧异,自我回来之后,并没有接到任何他们的消息。”
他想了半晌,犹豫说道:“出事前有个婆子来给我送饭。”
“可有特别之处?”
“前夜我避开所有人去了掌门的屋中,当日便送来了掌门的汤药和饭食,好似本就知晓有人在屋中一般。”
顾清庭深思道:“自你病了之后,我记得那几日,都是你师弟们到了时辰送去的,掌门之事外人极少插手,这关键的节点上,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
“这的确让人觉得可疑,你难道不信我?”慕容辞一脸忧伤道。
顾清庭摆手淡然道:“我不敢妄下论断,真相未明,一切都尚在推敲。”
“你信与不信,事实都是如此,我自会找出毒害掌门的凶手,给掌门报仇!”慕容辞一脸怒容道。